离处,并不是他不想停止,而是,在他被这至高存在所控制之时,他身下这孕器竟在努力的汲取着自己身上的魔气。 这孕器无师自通了吸魔之术,将他困在了这进退两难的境地里,有了龙的保护,他无法将她抹杀,而她源源不断的汲取自己身上的魔气,教祂对自己产生了误判。 这样下去将对自己十分不利! 药郎君低声在周灵耳边道:“夫人,你若再这般下去,孩儿到还无妨,你自己可怎么办呢?“ 周灵早已是七窍都在淌血,身躯像是在被烈火灼烧般疼痛着,她的意识全靠阿离的保护才得以存在,听得药郎君发问,仍是用尽全力扯出一个笑来:“反正我不会死,但是你会死对吗?” 周灵几乎像是从血池中爬出来的恶鬼,她眼中燃着灼灼的火,这是她自那次误打误撞之下,将王大金身上的魔气全部拔除后就开始酝酿的念头,如果,她能将药郎君修为全部吸净,再借助阿离之力慢慢转化,是否就能战胜这邪魔。 可随着那光柱越发黯淡起来,药郎君嗤笑道:“我怎么会死呢,你不过一介凡人躯体,即便借助此时天时地利,又怎么能杀得了我,不过……”他空洞无神的眼眸扫了扫四周蓄势待发的仙人们,“到底是有些麻烦,若是夫人肯放手,我便告诉你小伞是谁好不好?” 周灵也感受到了祂力量的减弱,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最多只能再坚持一会儿。 到底还是奈何不了他吗,她勉强睁大了双眼,伸手揪住药郎君仅存的衣角道:“我若是放手,你还得救她。” 药郎君斩钉截铁道:“好。” “那你先说……”周灵感觉自己的意识随时都在涣散的边缘,就是阿离也无法保护住这样崩坏的躯体,她无意识地放松了汲取药郎君魔气的力度,换做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你先告诉我。” 药郎君将脸贴在周灵的脸颊上,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将驻龙城主的女儿封印在镇魂伞中,做成了人偶供你驱使,夫人,来到此界不过四月余,为何能对凡人产生这样的感情呢?” 周灵慢慢松开了紧紧抓住他的手,她感到自己已经无力抬起一根手指头,只有那双眼,依旧燃着火焰,她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知道……” 药郎君那双虚无空洞的双眸紧盯着周灵,温柔地嘘道:“夫人切勿声张,这便是此界中只有我和你才知道的秘密,若是被旁人知晓了,为夫可不敢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此时祂对药郎君施加的威压越来越小,周灵也最后失去了对他的控制,他再次亲昵地贴了贴周灵的脸,小声道:“一整个驻龙城已经给孩子垫了肚子,夫人莫要太过伤心了,他们若是知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死,一定也会感到高兴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微笑看着周灵脸上那悲痛欲绝的表情,渐渐化作一缕黑烟,在祂失去药郎君绝对控制的那一刻,消散开来。 周灵无力地伸手去抓他,哑声道:“救小伞……” 在他彻底消散之前,那魔物露出了一丝恶趣味:“夫人,在此界,可千万不要相信一个魔物的承诺呀,我们下次再见了。“ 即便早已准备好的仙人们在光柱消散的第一刻便出了手,仍是挡不住药郎君诡异的身法,这皇城中到处都是魔气,他潜在其中,不过一会儿,众人便失去了他的踪影。 永寅不服地大喝一声,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一个白玉葫芦,朝着四处转了一圈,挑了一处魔气最为浓郁的方位追了去。 永乐见师兄已经先行一步,看了一眼如一,有心想留下,又不放心,只得跺跺脚跟了上去。 再有那颇通人情世故的中年男子——他其实是宁神谷弟子元卫,见永寅追着药郎君去了,有心给如一买个好,不愿参与这纷争,便借口在一旁警示,带着自己师弟,默默走到一旁。 如一挑了挑眉,见众人都表明了立场,他便信步走到周灵身边,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狼藉的女子,和她腹中那传说中的神物。 婉莹依旧是跟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本想低着头不去看如一是如何动作,却不曾想看到了一个不该在此处的东西。 那是一把破破烂烂的伞,精美的伞面早就一塌糊涂的损坏了,想必是因此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