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现在终于甩掉他们了,我也能安心的睡一觉了。” 法显无言,总觉得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很适合形容她。 花千遇的身体一沾上柔软的床铺,就闻到一股淡薄的檀香味,被褥上沾染了法显身上的气息,宁静的气味使得困意霎时袭来。 她的神智开始变得昏沉,朦胧的视线里是法显端坐在木凳上的身影,静静地,一动不动。 她半睁半阖的眸子,看不清他此刻隐在晦暗处的神色,便说道:“法师,天色已深,你也早点休息吧。” 这句话很贴心,前提是她没有霸占法显的床,独占了别人的床,还让别人早点休息,这不正是一种无耻的行为。 法显什么也没说,等她睡着之后,他来到床边,俯身给她掖了一下被角。 她安静的闭着双目,墨发缱绻的揉在她的脸侧,蒙了一层清冷的薄雾似的,分外的苍白精致。 她的脸色不如以往红润,看来确实休息的不好。 法显垂落眸光,转身去了外室,他并没有休息,反而接着去打坐。 翌日清晨,法显做完早课返回房屋,花千遇还是没有睡醒,他也没有喊她,又合上房门出去了。 赵府今天很热闹,下人们都忙着张灯结彩,已备晚上摆宴席之用。 花千遇睡到未时,她才缓缓醒来,这大概是她近期来睡的最好的一觉了,不用担忧被人追上,而一直不敢睡死,稍微休息一下就要继续赶路。 清醒之后,她只感觉神清气爽,连日来堆积的疲倦,也都一扫而光。 她穿好鞋袜,下了床榻之后,坐在镜子前,开始易容了,接下来的时间她都要换一张脸行走江湖。 昨日谢若诗和她商议的办法便是,由她易容成她的样子去往南凉国,为了不让昆仑岛的人发现破绽,谢若诗建议她和追的最紧的那些人打一架,让他们始终都认为,追的是同一个人。 她心知昆仑岛的人武力非凡,尽量不与他们对上,这次为了计划差点无法全身而退,当时她都想掐死谢若诗了,她出的什么馊主意。 现在想起来,她的火气还往上窜呢。 法显回来的时候,见着屋内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她容色端丽清雅,肌肤雪白如玉,墨发如瀑,乃是一清丽佳人。 法显微微一怔,转瞬明悟,他平淡的说:“易容。”她被人追杀,自然需要隐藏身份。 花千遇点点头,她左右摇着脸,欣喜的问道:“我新做的脸,好看吧?” 好不好看倒是其次,新做的脸这句话听着就很恐怖。 法显没回答她,他走进来,问道:“施主想吃什么?” 花千遇正要追究,他并无答复的态度,听完他言,也忘了要质问的话。 “你一说我倒是饿了,饭菜随便吧,最好有荤有素。” 她也不是多挑剔的人,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也是经常过。 “施主稍等片刻。” 法显留下这句话,便又转身离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