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显眸光转开伸手拾起持珠,站起身抚去衣袍上的土尘,对她说道:“施主我们继续走吧。” 花千遇神色一夸,满脸不情愿。 “这千步云梯太长了,我不想走了。” 法显无奈的看她,继续劝说:“施主轻功卓越,剩余的路程对施主来说不算难事,等到达寺门之后就可好生歇息了。” “我轻功好也要再走一两个时辰。”花千遇心情不愉,耍无赖道:“反正我就是不想走。” 法显好脾气的提议:“不若再休息一刻钟?” 花千遇:“……” 她一脸悲痛的看过去,无声的控诉他的建议。 接着她又眨着水盈盈的眸子,微咬着嘴唇,一副可怜的样子,神色柔弱的说:“方才走了好长的路,我腿好疼。”语气中满是委屈兮兮的意味。 当然这话全都是谎言,法显也看的出来,但他还是会……在意。 他轻声一叹,转身背对着她,屈膝蹲下来,纤尘不染的僧袍下摆落在粗糙的石阶上。 花千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背她上去,唇角不觉勾出一个弧度。 这和尚还挺上道的。 目的达到了她也不磨蹭,直接爬上法显的背,两腿夹在他的腰间,法显的身体微微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用手托着她的腿继续往前走。 有人代劳不用费力爬山,花千遇心情大好,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也闲不住的打着节拍。 法显背了一个人,身负重量步伐仍旧沉稳,前行的速度并未减慢,短短片刻间又走过几百阶。 她们处在半山腰的位置,冷雾氤氲,缭绕衣袂,丝丝冷风吹拂面上,沁人心脾的凉爽。 花千遇的手臂搂抱住法显的脖颈,他的背部宽阔,肌肉结实趴着很舒服,呼吸间还有一股清淡的檀香息,隐隐的让人心安。 她趴了片刻觉得有东西硌得慌,垂眸一看,是他脖间的挂珠,捻着珠子往上提了提,压在衣襟上,手不由的一顿。 白色僧袍层迭几层,最外层的衣领上绣着一枚枚金纹卍字符,线条沉密立体,像是真的一般。 他的僧袍看似简单,实际上制作的却很精细。 花千遇凝望着他后颈处一片裸露的麦色皮肤,意识一时恍惚,有什么模糊的记忆在沸腾。 她似乎将某个遮挡严实的布料扒开过,冰冷的唇凑上去,流连不断地吻落下来去汲取温度,唇下的皮肤似乎在微微发颤,淡淡的温热迅速变得滚烫,炽热的灼人。 她像是一条快冻僵的蛇,缠绕在炙热的……石像上,她不清楚是不是石像,那物不动如山却满是灼热,她攀附上去紧紧的与之贴合,冰冷的身体逐渐变得温暖,她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空气中的淡淡香息变得愈发浓厚,她喜欢这个味道,就去咬,去舔,想要吃下去。 视野里是完全的混乱,每一个线条轮廓,每一种颜色,深深浅浅,层层迭迭,迷乱破碎成一团,她的意识模糊不清,只一味的去纠缠身下的石像。 花千遇打了一个激灵,火热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独留缺失的空落,她想了半响,也记不清楚,这零星记忆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 一霎闪过的记忆,在回想时更加模糊,她甚至都不确定方才的是不是幻觉。 她捏着眉心,摇散这个念头不再想了。 不过脑海中却想起另外一件事,顿时闷声笑了出来。 法显听到她低声窃笑的声音,问:“施主笑什么?” 花千遇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凑到他耳旁,离的很近嘴唇都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垂,夹杂着丝丝笑意的声音道:“我们好像是第一次穿着衣裳抱在一起。” 说完,她的嘴唇深深的勾着,如何都无法抚平。 此话也不假,她和法显有亲密接触时,好像都是坦诚相待的。 法显停住了脚步,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作势要松开手,花千遇吓了一跳,急忙紧抱住他的脖子,喊道:“死和尚,你干什么!” 沉默片刻,法显沉声道:“施主还请慎言。” “我不呢。” 法显的声音已带了一些生硬:“那请施主自己走回去吧。” 花千遇气的咬牙,指责道:“负心汉,你变了。” 法显:“……” 他眉眼沉沉,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