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亘古不变,历万劫而长新,勘破自己的真心,才能不已自我立场去看待,真正的理解世间,救渡世间。” 睿明又富含韵味的话如引路明灯,直让人醍醐灌顶。 无念定住不动,黯淡的眼里升起一丝明悟,眸光亮了起来,几许思索,几许苦闷,总好过万念俱灰的空洞。 问初扶着他的手臂,他正在发愣不自觉间站起,撕裂的手背,指骨往下滴着血珠子,手掌里已蔓延了几道干涸的血痕。 手指一动,尖锐的疼痛流转向全身。 无念垂眼,温厚的手掌扶着他的手臂,动作带轻柔和疼惜,掌心的温度不断的传递而来。 心脏处的抽痛渐缓。 持珠绕在他完好的那只手上,问初稍后退一步,望视着他又道:“之前问为师的问题,现在有答案了吗?” 此前,他问好人没有好报,坚持行善渡人的意义何在? 那时想法困在自己的执念里,看不到出路,听过师父的话他渐渐明白了,这世间大多事或许是悲苦,不平等的,可是只有活着才能去改变这些不平,也唯有活着才能去渡深陷苦海的人。 他自然而然的答道:“学佛是为了坚守本心,让好人得善终,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问初顿感宽慰,点头笑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随后看一眼他的手,关切道:“回药堂包扎上药吧。” 无念面上闪过挣扎,抿了抿唇终没再说什么,布满石屑伤痕的手掌抬起缓缓合十,深深地施了一礼。 隐安听到此处,便知事情已经了结。 不禁为问初的明智所叹服,平时不吭不响,背地里却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不怪乎师父在世时最喜爱的弟子就是问初,他老人家所遗憾的也是没把衣钵交于问初继承。 往年时口头虽未计较,心里到底是不服气,那时年轻气盛自认为不比问初差,时间的磋磨下也渐渐看淡了,问初的心性和道行,确实不是他所能及。 那时他曾问过问初,他如何能有他那般修为,他却说一切随缘,求得越多离佛越远,什么都不求,佛才能在眼前。 青年时他未悟此言何意,年迈时倒隐约琢磨出几分思意来,禅学的再高深到底还不是困时睡觉,饿时吃饭,如此简单的事情,多数人却又想的极复杂,实际上平实里才见高超。 他环顾一圈,见人还围站着,面色肃然的对众僧人道:“没事了,都回吧。” 僧众恍然惊醒,看向无念纷纷安慰道。 “师兄不下山是对的,日后又能一起上早课去挑水了。” “是啊!药堂还需要师兄来打理,若是走了咱们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师兄也莫要太伤心,少庄主不是查到证据了吗?咱们就多搜集那奸臣贪污的罪证,铁证如山他早晚会伏法定罪。” 无念眼底闪过一抹暗光,怅惘的眼神又变坚定。 此事不会轻易了结,他虽不去杀吴尚涛,对方也不会放过他。 他会继续和他斗下去,一年做不到,他就用十年,不信吴尚涛就能一直稳固不倒。 思到此处,他面色陡然一变,快步向外走去。 僧众吓一跳,以为他尚未打消下山的念头,连忙拦住去路问:“师兄要去何处?” 无念扫视他们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心急:“我要去阻止秦非动手,今日他见不到我恐会独自行动。” 闻言,僧众神色顿变凝重,立刻催促他去通知秦非,他们这边好不容易劝住不能因为消息传达延迟再出乱子。 “不用去了。” 听到问初的声音,僧众疑惑的转头看他。 问初笑了笑,有所预料道:“昨日秦施主找来药堂,请求老僧出面劝无念不要下山,老僧告诉他计划取消了......”话微一顿,笑意浓厚的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