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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九 越沉越深




    她们之间本无冤无仇,只是恰巧喜欢上同个女娃。

    如今,她们该是互相竞争,却处于相同困境……

    也罢!

    薛百花甩了甩头,不再庸人自扰,她加快步伐急着见思念之人,刚下穀,立刻飞也似的冲到小屋旁,见院里没惜福红农耕身影,立刻掉头敞开木门往屋里头走去。床榻上,惜福红盖了条锦被正在熟睡,薛百花看了会心一笑,下刻突然皱起眉头,只因她眼尖发现惜福红呼吸急促,额角还布了层薄汗。

    自幼习医,又怎看不出惜福红此时低烧?

    薛百花焦急地上前替惜福红把脉,儘管只是风寒,她却面色异常凝重,彷佛惜福红得了什么重病似的,只见她取出衣袖中携带的瓷瓶,仰头含进药汁,二话不说凑上前抵住惜福红的粉唇,舌尖稍稍撬开唇瓣,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哺喂过去。

    惜福红此时病着,薛百花也没心思吃豆腐,她满怀医者慈心,哺药后又拿了锦帕,她退去惜福红汗湿的衣裳,擦拭一番才又换了身乾爽长衫。几番动作下来,也过了一个时辰,她喘了几口气,有些疲惫地坐在床沿边俯视惜福红,却发现她一就睡得相当不稳,整张脸痛苦地拧再一块,似乎做着恶梦,令薛百花看了十分不舍。

    她怎么都猜不到,惜福红此时梦见的人正是她……

    亦或说,是三年前的妙手阎罗薛百花。

    一片雾濛濛的旷野中,惜福红独自站在原地。这是哪?她疑惑地问道,却发不出声,隐约明白这是梦,又觉得这梦如此熟悉,忽然间,天空降下大雨,一道闪电击散浓雾,漆黑的夜幕中,一道身影忽然在眼前过,她定睛细瞧,赫然发现竟是自己。

    她瞧见暴雨中的自己浑身是伤,步伐癲颇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儘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依然没命的往前行走,后头,两个小娃儿正在追赶,口中不知嚷嚷些什么,只知道她们定是气坏了。

    雨下的又急又猛,打在身上开始泛疼,她抹去脸上水珠,只见远方逃命的自己就要跌入悬崖,登时心口一缩,她奋力大喊想阻止,但已来不及,瞬间天旋地转,惜福红只知道自己摔得浑身巨痛,她慌乱伸手想停下来,身子却越沉越深。

    "不!!!"

    尖叫划破寂静,下刻陷入温暖怀抱。

    惜福红惊恐地喘着气,身前拥着她的薛百花满脸焦急,她用力守紧怀中人儿,不断安抚般轻拍她的背。当她看见惜福红痛苦地挣扎时,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捏住般疼,直到惜福红猛地坐起身呼喊,她立刻将她拥紧,深怕惜福红没人安慰会让恶梦给吓哭了。

    轻揉顺过惜福红的秀发,薛百花满是心疼地安抚怀中人儿,直到惜福红不再颤抖,这才稍稍拉开距离。垂首,瞧她满脸惊魂未定,薛百花不禁纳闷惜福红是做了什么恶梦,竟将她吓成这副模样?

    照理说这阵子惜福红待在穀中过得相当间适,哪有什么烦恼?

    "……花儿?"惜福红眨了眨湿润双眼,瞧见来人是薛百花后立刻扑进她的怀里,双手紧紧攒着她的衣裳不放,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花儿。

    薛百花开不了口,只好抱紧惜福红做为回应,两人缩在床铺,依偎腻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没有其他动静,惜福红好不容易舒缓情绪,扭了扭身子挣脱薛百花怀抱。她抬脸,见薛百花柳眉轻挑,有些责怪也有些不解,惜福红只从锦被下取出一块素帕,上头绣着两朵五彩花朵,模样有些歪斜,却看得出每针每线都使得极为认真。

    "这帕子是要送给花儿的。"惜福红将素帕递上前,话语还有些睡醒鼻音。

    薛百花蹙起眉头,她终于明白惜福红为何会染上风寒,定是她熬夜绣花,才会不小心着凉,但又惦记惜福红为她绣花的一片苦心,想怪也怪不起来,只能说这娃儿真傻,傻得让人又爱又心疼。

    薛百花小心接过锦帕,凑上前亲了亲惜福红的额头。

    "花儿也该上去了吧?我送你出穀吧?"惜福红光着脚刚要下床,却被薛百花即时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惜福红不用送她出去,但惜福红反而挽上她的手道:"没关係,都怪我睡着了没和花儿聊上几句,就让我多陪会儿吧?"

    薛百花本想婉拒,但听闻撒娇话语,哪还忍心?

    她点了点头,替惜福红找来外衫披上,才牵她走出木屋。

    两人漫步在落日馀暉,斜阳逐渐拉影子,间适的穀中有几隻白纹蝶翩然飞舞,今日午后连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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