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不知道放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现如今大家纵使有通天本领,也根本发挥不出来。张嶷抵得满脸通红,青筋暴突,“没想到没死在禁区,死在了学院!” 庄知月大叫:“安保怎么还不来!?” 他们估计还在和神梦结社交战,没工夫管这里的学生。 忽然间,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那走廊红光闪烁,四壁跟泼了血似的。那人从容地缓步走来,好像行走在血铺就的地毯上。 怪物不撞了,无数手同时着地,蜈蚣似的爬向了那个人。 “那是谁?”霍昂低声问。 “感觉不太像人的样子。”张嶷说。 那人走得越来越近,应急灯照亮了他的面目。即使在血红灯光的无情照射下,他的眉眼依旧那么动人。他神色漠然,眼眸映着森森红光,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嗜血魔鬼。 是靳非泽。 姜也大吼:“靳非泽,快跑!” 多手怪向他冲了过去,天花板的通风管道忽然破开,李妙妙握着尸阿刀从天而降。凛冽的刀光斩破血红的灯幕,也斩破了多手怪的躯体。它的躯体从中间被切开,一分为二,左右两边的手都痉挛似的颤抖着。 靳非泽眼也不眨,也不在乎怪物溅在他脸上的鲜血,踩着满地的手走了过去。 他目不斜视,进了门禁,大家都下意识给他让开一条路。他穿越人群和鲜血,走到了姜也面前。 “靳非泽……”姜也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 这家伙满身阴沉,像披着厚重的乌云,还隐隐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暴烈的烦躁。姜也觉得他整个人就像阴雨天,烦闷压抑,狂风欲来。难道又要发疯?姜也正想着,他忽然向前一步,拥住了姜也。 “我很疼。” 姜也本来想推开他,听到他这句话,又不由自主止住了动作。 “你受伤了?” 他说:“胸口疼。” 姜也明白了,他依旧在难过。 “姜也,”他说,“我太疼了,都怪你,你要和我一起疼。” 姜也肩膀上蓦然一痛,靳非泽咬住了他的肩膀,还挺用力。 算了,他刚刚没了妈。姜也没有挣扎,任他咬着。 “还是疼。”他松了口。 姜也不擅长安慰别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还好么……” 气氛有些沉默,靳非泽把头埋在他颈侧,说:“抱我。” 姜也迟疑了片刻,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些羞耻。可是靳非泽很伤心,姜也无声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伸出手,拥住了靳非泽。 “用力。”靳非泽说。 姜也用力抱住他。 大家纷纷别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姜也低下头,发现这个家伙没穿鞋,是赤着脚走过来的。他忽然想起来靳非泽脚底还有伤口,抬头一看,果然,血脚印从走廊尽头一直蔓延到靳非泽的脚下。 姜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被好多根细细的针扎着,有点麻,有点疼。像靳非泽这样的混蛋,怎么会也有这么傻的时候?他就这么赤着伤痕累累的脚,从白银实验室的另一头走到这一头,要姜也抱抱。 安保人员终于赶到,沈铎看了眼玻璃房里拥抱的两个人,又见学生无人伤亡,便让大家处理地上的狼藉。曾经收容施医生尸体的玻璃罐烂了一半,福尔马林全流在了地上。 沈铎头疼地掏出烟来抽,这次实验室遭受袭击,损失不小,他们抓到了几个入侵者,可惜都咬破牙缝里的氰化物胶囊自尽了。他已经调查过门禁登录信息,为入侵者打开门禁的是靳若海的掌纹。他刚刚打了靳若海电话,靳若海一头雾水,坚决认为是学院的安保系统存在漏洞,而不是他本人泄密。 白银实验室现在被搞得一塌糊涂,靳非泽也通过了调查,学院没有理由继续关押他。实验室在姜也的小妹身上找到了些怪异的地方,希望深入研究,但靳老太爷强烈反对解剖实验,让他送这帮孩子回家。实验室方面坚持拘押李妙妙,还说要把她的事上报给上面,请求解剖权限。 一旦“上面”批准解剖,就算是老太爷也阻拦不了,正如当初的靳非泽一样。 沈铎左右为难。 “给我一根烟。”霍昂走了过来,冲他挑了挑眉。 沈铎递给他一根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