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妙一拉铁门,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像把小刀似的拉着耳膜,门缝细窄的视野里靳非泽身影一闪,消失在通往走廊的拐角,女尸手脚并用追了上去。李妙妙阖上铁门,扣上门锁。 张嶷看姜也一直盯着门,道:“放心啦,阿泽不会有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是凶祟,很牛逼的。” 李妙妙蹲在姜也跟前,黑葡萄似的大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姜也看。 姜也把她的头转开,她又转回来,继续盯着姜也。 “你干什么?”姜也拧眉。 “嫂子、说,”李妙妙很认真,“看住、哥哥!” “阿泽让她看着你,她就会一直看着你。虽然你是……好吧,曾经是她哥,但她现在好像更听阿泽的话。”张嶷低头查看小白的伤势,“兄弟快来救人吧,你会不会急救包扎?” 李妙妙把她的背包递给姜也,这背包是个巨大的长耳毛绒兔,姜也找不到拉链。 李妙妙把藏在兔毛底下的拉链拉开,“嫂子、送的。”她眼睛亮晶晶,“限量、款!” 姜也:“……” 姜也在里面翻到了医疗包,给小白的伤口做紧急处理。幸好这家伙自己压住了伤口,血流得不算多,应该不用输血。姜也给他打了一针麻药,把伤口缝合。 小白流着泪说:“谢谢你们……” 张嶷拍拍他,“安心睡吧小老弟,咱可是大大的好人,绝对不会抛下你。” 姜也靠在门边听外面的声音,门外一片寂静,贴着门也听不到半点声音。靳非泽让他们在这里等他,以免失散,他们决定暂时在盥洗室休息。张嶷上了个厕所,眯了一会儿。姜也坐在地上闭目沉思,刚刚他在女尸的眼睛里发现了螾,经书上说螾断成两截还能自己拼回去,难道让她骨头复原的是螾?江老师“死而复生”,难道也是因为螾? 各人有各人的心事,只有李妙妙恪尽职守,盯着姜也,两眼瞪得像铜铃。 休息了半个小时,门忽然被敲响。 “开开门呀,我回来啦。” 是靳非泽的声音。 张嶷跳起来,说:“我就说他不会有事吧。” 说着他就要开门,姜也拽住他衣领。 “咋了?”张嶷问。 姜也低声道:“条例第7条,任何人敲盥洗室的门都不能回应。” “可是这是阿泽……” 姜也镇静自若,“真的是他么?” “开开门呀,怎么不开门呀?”外面的靳非泽又出声了。 听这个语气,确实有点怪怪的……但是靳非泽有时候就喜欢搞怪。张嶷看见门缝儿里有影子上下腾挪,似乎是门外的人贴着门缝,试图偷窥里面的景象。张嶷也贴在门缝儿上看,还没来得及看清,门猛地一震,外面的人在踹门了。 靳非泽的声音逐渐破碎,变得扭曲尖利,“怎么不开门!婊子、贱人,快开门!” 张嶷吓了一大跳,抚着胸口压惊。这肯定不是靳非泽,好险好险,幸好没开门。 外面那东西踹了一会儿门,见里面没人理它,嘀嘀咕咕地走了。盥洗室终于安静了下来,小白瑟瑟发抖,缩在李妙妙边上,李妙妙从包里掏了掏,给了他一块山楂糕。小白感动得快哭了,道:“谢谢。” 他撕了塑料袋咬了口山楂糕,齁甜齁甜,可能吃完这块他就要得糖尿病了。 靳非泽还没回来,大伙儿等得越发心焦。又过了十多分钟,门再次被敲响。 “开门,是我。”是靳非泽的声音。 张嶷没动,眼巴巴看着姜也。 姜也望着门的方向,神色平静。 “开门,”靳非泽又敲了敲门,“啧,那只女鬼又来了。小也,妙妙,快开门。” 靳非泽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女尸呜呜的哭泣,声音很小,似乎和这里尚有段距离,但正在慢慢逼近。张嶷紧张地站起来,道:“这次一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