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蝼蚁。 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李月白知道秦箫这下是要动真格,别无它法,只能主动反抗,他两手扣住她的小腿,曲膝侧翻,跪地而起,把人掀到一旁,中途还不忘拦住她的腰,稍作缓冲。 秦箫摔倒在地上,抬起另一条腿踹他。李月白一举擒住她的脚腕拿下,这人的脚踝比他之前丈量的尺寸还要细,他都不敢用力,怕把脚腕给折没了。 “别打了,秦箫,我只是想和你道个别,说几句话。”他好声好气地说。 “你先放手!” “那你不能再打我了啊。” “行。” 她答应得很干脆,然而他手指才刚松开一半,她就猛抬脚踹向他的膝盖,李月白眼疾手快地摁下,起身跨上秦箫的后腰,把她乱动的手臂扭到后面压住。 “我就知道。”他一边调整,一边嘀咕,“你说话从来不算数,老是出尔反尔。” 秦箫撇了一下嘴角。 “其实我还挺开心的。”他说,“你一个人来,陆晨居然没跟着,我本来还想顺道弄死他……” “你敢!”秦箫回头怒喝。 “你看我敢不敢!”李月白的神情陡然变得阴狠起来,“那家伙整天色眯眯地围着你打转,我不仅要弄死他,还要把他的眼睛挖下来? !然后再阉了他!” “李月白,你真他妈下流!” “下流?”他笑了,带着戏谑的口吻,“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呀,不要翻脸不认人嘛宝贝,那天在酒店,你可是要了我整整一晚,唔……五次还是六次?我差点就死在书桌上了。” “……”秦箫闭上双眼,不想说话,也不想看他。 “亲爱的,你下面可真紧,吸得我浑身发麻,难道离婚后就没有做过吗?”李月白笑吟吟地说。 “……” “嗳,秦箫,跟我走吧。”他俯身凑近她的耳畔,“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放屁!”秦箫忍不住破口大骂。 谁给他的自信?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这厮还有脸说,而且他怎么会知道她怀孕?难不成他又溜进她家里去了?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跟我走吧,好么?”他用头蹭着她的头发,讨好似的说。 “离远点,别碰我!”秦箫扭头避开,挣扎几下,没好气道,“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少自作多情!” “那你说是谁的?杨真?”他支起脑袋,闲闲地看她,“你这么喜欢他,连床上都要喊他的名字,我可真伤心……” “不许你提他!”秦箫拼力挣扎,胳膊发出了脱节的“喀嗒”声。 他又笑:“为什么呀?他不是被你害死了吗?而且,你不是嫌他很恶心、很黏人吗?” “……”秦箫心底生寒,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监控?窃听?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杨真有什么好的?道貌岸然假斯文……为什么你总是喜欢那种空有其表的男人?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李月白顿了顿,音调一转,嗓音变得清朗起来,“我也可以继续保持他的模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箫挣扎的身体一下子僵住,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月白,愕然道:“你……” “这个声音好不好听?”李月白眉眼弯弯,“宝贝,你喜欢吗?” 秦箫表情瞬间空白。 残酷的真实,比噩梦还可怕。 “我说,你在床上这么厉害,顾邵京能满足你吗?他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李月白把她抱起来,背靠在自己怀中坐稳,帮她脱臼的手臂复位,“这么喜欢骑我身上,要不要现在再来一次?或者,我换成杨真的样子,你会更兴奋吗?” 秦箫手臂恢复,刚要动手,就被李月白箍住了胳臂,他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从侧面吻过来,伸出舌头试图撬开她紧闭的嘴唇。 她死死咬着牙不松开,李月白没有强迫,转而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吸厮磨。秦箫避无可避,只能用指尖隔着运动裤狠狠掐他。 李月白亲够了,将她翻过来,面对自己。他弯起膝盖把人圈在怀里,继续好言哄道:“跟我走吧,秦箫,我走后就没人管你了,你做事太莽撞,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出事。” “不许你……学他的声音……你……闭嘴……”她目光如匕,狠狠剜他,一刀一刀。 一定是故意的,这家伙会伪装,一定是故意学杨真的声音骗她,不能信他,不能信,她必须保持清醒。 李月白闭上眼睛,垂头抵着她的前额,沉默了一好会才换回低磁的本音:“秦箫,其实你喜欢的,不是杨真,厌恶的也不是李月白,但是在你身下的人……”他缓缓睁开眼,盯着她,加重语气一字一顿:“一直都是我。” “……” “我知道你一向理智,拎得清,但现在知道杨真没死,你却一点也不高兴,说明……你也没那么喜欢他。”他很轻地说,“跟我走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