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跟作息没调过来多少有点关系。 应泠睡醒,还是到了中午。 窗帘拉得密紧,一丝光亮也无。身旁的人同样没了踪迹。 她在屋里轻唤了他一声。 甚至连回音都听不见。 推开深棕的障子门,瞥到壁龛里的他的围巾,想也没想地顺走。 这些天都是,刚醒来吃下齐栩拿进屋的饭菜,然后倒头蒙进被子里继续睡。 要么就是,夜半苏醒,浑身酸软。 衣裳半解,酥人神经的滚热漫过腿弯那刻,应泠还来不及仰起下巴叹息,身子一轻,转眼间,就随人一起溺进了汤池。 再转眼,只剩耳边性感的低喘,以及她有气无力的呻吟。 推不开也逃不掉。 稍微回想起,应泠颊边就又起了些热红。 跟指间握住的海棠红的筷子有一拼。 稳稳地卧在了筷枕上,一个穿蓝底白花浴衣的女人撩开帘子,小碎步靠近她。 应泠些许艰难地跟她交谈,解释自己不需要别的服务。 女人没有强求,仍是跪在身旁,一只手堪堪伸向空中,请的手势。应泠从蒲团上起身。 看到他的时候,心头隐忍了一飞机的疑惑和酸涩挤压着心脏,险些要火山爆发了出来。 可在齐栩来到面前时,她就消化好了。想曾经一样的没脾气,应泠暗暗唾弃自己。 “睡够了?” 应泠不应,故意地,踮脚尖,将围巾套上他脖颈,带气性地饶了几圈。 接下来发生的,她可能自己都不能事先想到。 她拉着垂下的两边流苏,使劲一拽,他不得不弓背。 应泠碰了碰,不,应该说是撞了下他的唇,又松开,搂紧了脖子。 “还说呢,你今天又不叫人家起来。” 声音微夹,有倦倦的鼻音,一套动作表情下来从她身上都太少见到了,娇俏得让人心尖发痒,很想抱进屋尽情地疼爱一番。 要不是身旁还有其他人的话。 这个“其他人”,叫应泠隐隐磨牙。 感情你这些日子让老婆睡死在屋里,就是一天到晚跟着前任在外面潇洒肆意是吧? 应泠自然不屑把人当潜在威胁看待,却心中暗不平。 试想除了秦烨那罐他无中生出来的陈年醋,自己根本没有其他让他打翻罐子的条件,这人却非要二人世界期间拎出个前任来膈应人,是要看她吃醋吗? 偏偏不想如你愿! 应泠盯着他,自以为平缓的语调,“怎么不介绍?” 齐栩低笑,“不是认识?” 虽这么说,他还是摘下了她小臂,单手拥住她略显羸弱的肩膀介绍。 “矢吹是这座温泉山庄的园主。” “这是...我太太。” 后一句的语气带笑意,发音听起来也要温柔几分。 应泠心理层面舒服许多,可转念一想,好啊,你竟然对别的女人讲话这么温柔。 一下午,弥补了前几日留守房间的遗憾,应泠也体验完了温泉山庄里各式的重点娱乐项目。 她有话不愿直说的个性没变,不能逼迫,只能引导和循序渐进地刺激。 纵然她表面如常,看到她男人对着其他女人说说笑笑,心脏的ph值依旧在无限度降低。 半个小时进去也不见人出,齐栩无可奈何,只能亲自进去寻人。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是来连哄带劝地把人请出。 最后却演变成他将应泠强硬地抵在浴场里的更衣室。 手指钻进真空的浴衣下,摸得越肆意,她哭得越厉害。 “......蜜月是你提的,大老远把我弄这儿来,就是想看我发疯吃醋出丑......你现在成功了,开心了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