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贼拉的冷,那有在这炕上舒服?” 陈卫国喘着粗气:“屯子里的人都下地了,屯里就没几个人,就连我,也是借口说肚子不舒服,回来吃药的,从地里跑回来的,你个骚狐狸……这两天可憋死我了,天天想着你这两大扎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得让我好好舒服舒服?” “那你快点,这大白天的,万一要是让人知道,我可就没法在这屯里呆了。” 桂萍有些担心地说。 “怕啥,在这屯里,我说一,敢说二的还没几个,我说你能呆,那就谁也撵不走,不一句话的事儿吗?再说,我也舍不得让你走啊。” 陈卫国语气很是狂妄。 这话桂萍听着可不舒服,不屑地说道:“哟哟哟,看把你能的,那盲流子挂靠屯里的事情,咋不见你吱声?” “哼……不过就是个盲流子,迟早收拾他。” “那前几天还跟我说,你要举报他在山里头胡乱砍伐、圈地吗?” “没错啊,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那盲流不是跟张家那处处跟我作对的瘪犊子走得近吗,这人爷爷是早些年抗联的英雄,背后有人,我不得探探口风,人家护着呢。这法子行不通,得另外找法子,不收拾得服服帖帖,我特么把名字倒着写。” “你只要赶紧把他给撵走,今天这次不收你钱。” “哟,这倒是稀奇了,你还有不收钱的时候,他咋得罪你了?” “前两天去了他那草甸子一次,被他给轰出来了。” “你去哪儿干啥?” “还能干啥,我不过就是看他有点能耐,得了不少好东西,想去捞点好处而已。” “说得好听,明明就是去卖,没卖成怀恨在心,你咋那么毒,骚货……最起码三次不收钱。” 似乎是被这事情给刺激了,陈卫国闷哼一声:“我干不死你!” “说是给钱,可你那次给钱了?” “行了,甭废话,我会想办法……哎哟……” 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咚咚…… 接连两声墙壁被撞到的声音。 “啊……我头被撞到了,疼……你倒是把我往炕沿边上拖点啊,你撞死我了!” 桂萍一边哼着一边催促。 “你特么别催,再催我特么就交代了!那盲流子你都动心思,要不也去试试张家那小瘪犊子,只要他上钩,让我逮个正着……” 在外面窗口旁,张韶峰和吕律两人面色越来越难看,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满满的怒意。 被人恶意满满地算计着,这事情,怎么可能忍得了? 吕律转身直接几步窜到周方敬大门口,抬脚就朝门上踹去。 里面只是一根门闩插着,那承受得了吕律这饱含怒意的猛踹。 一脚之下,大门闩崩断,门砰地一下崩开,撞得山响。 吕律立马就窜了进去,再一脚踢开那卧室虚掩的门,站到了这对狗男女面前。 陈卫国正起劲呢,那里想到事情会这么突然。 陡然听到外边的脚步声,被吓得忍不住就是一哆嗦。 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大门被踹开的声音,做贼心虚的他立马意识到不对,赶忙甩掉桂萍架在他肩膀上的双脚,从炕上跳下来,光着屁股,不知是该忙着穿衣服还是找地方藏的时候,吕律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