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脑袋里更是昏昏沉沉的,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被耗得一干二净。 追风在一旁喘息一阵,在旁边走了几步,掉转身子,低下脑袋,张嘴咬着吕律的衣服提了几下。 吕律实在没力气动了,只能任凭它拉扯,静待体力的恢复。 追风也只是拉扯了他几下,就停了下来,冲着吕律发出一声轻轻的嘶鸣,然后就在旁边站着,不时甩下脑袋,扇扇耳朵,挥动尾巴驱赶着靠近的虫子。 差不多五六分钟以后,元宝娘四个也接连赶到,到了吕律身边,冲着追风就是一阵狂吠,似是在责怪。 吕律躺了这几分钟,也多少积攒了一些力气,他生怕元宝娘四个惊到好不容易驯服的追风,赶忙抬手冲着元宝摆摆手,虚弱地叫了声:“元宝……别叫!” 元宝听到吕律的声音,小步跑到吕律旁边,冲着吕律嗅了嗅,偏着脑袋看看他,然后就在旁边趴下,伸着舌头大口地喘着。 这一路过来,又是在下午最热的时候,它们也被折腾得够呛。 尤其是三条狗崽,哪还有之前的活泼,只顾着狂喘了。 吕律在地上又躺了十多分钟,终于缓过些劲,双手准备撑地坐起来,谁知微微一动,这番折腾的后遗症出来了。 双手酸得要命,一双腿也是疼痛难忍,尤其是大腿内侧,更是火辣辣地,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不用脱裤子,他也能从自己裤腿内侧沁出的不少血液知道,大腿上的皮早就磨破了。 双腿紧紧夹着马腹,每跑一步都是一次强烈的摩擦。 这并不是坏事。 每一个好的骑手,都需要经历这一关,大腿和屁股被磨破,长茧,直到足够抗造。 哪怕用上马鞍,也很难避免。 咬着牙齿站起来,吕律双脚止不住地打颤,这其中的酸爽,那真的是刻骨铭心。 他奋力朝着已经在草甸子上慢悠悠地啃着草的追风走了过去,追风扭头朝他看来,这一次,没有躲闪,反而迎过来几步。 吕律伸手摸了摸追风的面门,它没有再躲避,也没有张嘴咬,反倒低下脑袋,冲着吕律胸前蹭了蹭,差点没将吕律再次推翻在地。 看到追风的转变,吕律欣慰地笑了起来。 自己的这番付出,没有白费,他已经能确定,追风被自己彻底驯服了。 对,是驯服,而不是屈服。 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概念。 驯服中,有追风对吕律的认可。而屈服,惧怕的成分不少,代价往往是那种灵性的丧失。 吕律没少看见有人为了让马匹听话,鞭抽棍打。 他想要的绝不是不是那种方式驯出来的马。 伸手抚摸着追风,手掌从头到脖子,到后背,一直到臀,一点点滑过,这一次,追风没有再冲着吕律踢蹬后腿。 吕律一直绕着它转了一圈,再没有任何异常。 这是一种和以往决然不同的感觉:亲近。 一人一马,像是倾心相交的朋友,或者更近一步,像是能彼此完全信任的兄弟,彼此间多了一种莫名的联系,无比地踏实。 “你可真能跑,出来的时候不容易,回去的时候更不简单……” 又休息了大半个小时,吕律重新走到追风旁边,奋力翻身上马。 这一路狂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