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起码心里还想着揭不开锅的家里,应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但吕律依然认为,这是种质朴,可以容忍。 但是有身份背景的李庆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愣子模样,那就是仗势欺人了,是横行霸道的浮华。容忍的后果,往往只能让自己备受欺凌。 而这也是吕律把大鼻涕打上一顿,警告一番,就此放过,而对李庆翔起了杀心的原因。 一个小小的钩子,和一把动不动就指着人的猎枪,那是两码事儿。 就比如李庆翔跟郑三说的这番话,看郑三那样,怕是真以为李庆翔转性,准备做个本分人了。 可是在吕律听来,只是恶人变精明了。 所能引起的,只是吕律更大的戒心。 李庆翔要是真安分了,会想着偷摸着买半自动,会偷摸着到秀山屯进行窥视? 莫名地,李庆翔那怨毒的眼神,再一次浮现在吕律脑海中。 看着两人朝林中深入,吕律领着元宝,小心地跟着。 一直往林子里深入两百多米远,李庆翔在一棵椴树下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后:“枪是买来了,一直不敢带回家里,只能藏在这地方,现在可就只有你我知道了,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李庆翔说着,跳起来双手勾住两米高处的树枝,双脚蹬着树干,几下爬到三四米高处,那里有个树洞,他伸手从里边探了下,抽出一把半自动出来挎着,然后快速地从树上跳下来。 “看看,全新的!”他将半自动递给郑三。 郑三接过枪,不断地翻看着,又端起来冲着远处瞄了瞄,满脸羡慕:“早就想买这枪了,可只能是想想,根本就买不起。” 顿了一下,郑三接着问道:“翔哥,这枪老贵了,你哪来那么多钱买这枪啊,李叔肯定不会给你那么多钱。” “他们都不给我用枪,从那事儿以后,就连我想要点钱,平时三两块还行,多要一分都没门……这枪啊,是我运气好,在山里碰到有人下的钢丝绳套,勒了一只熊瞎子,半活不活的。 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后来发现那熊瞎子根本就挣不脱那绳套,就被我用大棒子给砸死了,我把那熊瞎子剖开,呵,一大个铜胆。这铜胆被我送收购站卖掉后,得了差不多一千二百块,再加上平时积攒的一些钱,就凑够了这把半自动的钱。” 李庆翔满脸兴奋地说。 “翔哥,你这样把人套住的熊胆给取了,不合适吧?上山见到别人套里的野物,见者有份,是可以酌量拿走一部分,比如,看到别人下套逮住的野猪,你打死了,取上一只后腿,哪怕取走一半的肉都没啥问题,可熊瞎子,你把最值钱的熊胆给取了,别人还剩下个啥?这做法不地道,坏规矩了。” 郑三眉头皱了起来。 “坏规矩了?” 李庆翔愣了一下:“我不懂这些规矩啊,这熊胆都买了,钱也都花了,我这咋办啊?别说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就即使有,想送回去,都不知道该送给谁。” 郑三摇了摇头:“下次可不能这么干了。要是被人发现你这么做了,可是会有祸事的。” “记住了……你以后多给讲讲你们打猎的规矩,我也好注意着点。” 李庆翔一脸认真地说。 “以后慢慢说。” 郑三点了点头,接着问道:“翔哥,你准备带着枪去林场?” “那可不行,我爸在林场呢,要是被他看到了,我可就白买了,还是得放回去。” 李庆翔接过半自动挎着,重新爬到树上,将半自动放回树洞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