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峰哥他们进山打猎去了,走的时候跟我说,如果天气好,他们准备在山里多呆几天,估计十天左右才回来。”陈秀玉有问必答。 “那你一个人住在这草甸子里,就不会害怕吗?”蒋明凤又问。 “那有啥好害怕的,有英子过来陪我,再说了……” 陈秀玉放下手头针线,也端着蜂蜜水喝了一杯,然后冲着屋子一角躺在麻袋上的猞猁发出叽叽的叫声。 三只猞猁听到声音,纷纷站了起来,各自伸了个夸张的懒腰,然后缓步走到炕边。 陈秀玉伸手揉着被她叫做大猫的那只猞猁的脑袋,大猫也配合地闭着眼睛,用脑袋蹭着陈秀玉的手心,发出呼噜声,满是享受的样子。 “有这三只猞猁在,谁敢乱来啊,不被咬得哭爹喊娘才怪!再说了,律哥教我用过枪,就是用来保护自己的!”陈秀玉一脸傲娇地说道。 听陈秀玉说三只猞猁会咬人,蒋明凤不由自主地挪了下屁股,让自己离三只猞猁更远些,她提防地看着三只胖嘟嘟的猞猁,尤其是打着呵欠时露出的细长尖牙,再配上身上的纹路和耳朵尖上的直直黑毛,很有一种凶狠诡异的感觉,心里莫名地开始害怕。 再一听陈秀玉说会用枪,神情变得越发异样了,她只能讪笑一声:“你还会用枪啊?” 这次,不等陈秀玉说话,翻看着烤鱼的蒲桂英插嘴道:“秀玉姐不但会用枪,而且枪法很准,我听姐夫说,秀玉姐的枪法比清哥的还好,打猎都没啥问题。” “这打猎是一回事儿,总不敢用来打人吧!”蒋明凤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碰到来惹事儿的,该打就打,总不能让自己吃亏吧!我听姐夫是这么跟秀玉姐交代的。” 蒲桂英笑着说道:“秀玉姐可是打过狼,捆过熊瞎子的人,就咱们附近几个屯子,就连男人也没几个有她这胆子,反正我是相信,有人敢惹到玉姐,她就敢打,再说了,还有姐夫呢。” 听着蒲桂英这番话,蒋明凤脸色又是微微一变,勉强笑了笑:“秀玉你可真厉害!” “不支棱起来不行啊,这人性子太弱了容易被欺负,你看看我们家在屯子里这么些年,有几个正眼看过的……咦,凤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陈秀玉看了看蒋明凤,关切地问道。 “呃……是有些不太舒服!” 蒋明凤终究有些坐不住了,赶忙说出自己的目的:“秀玉妹子,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找你有点事儿。” “啥事儿?你说!”陈秀玉又喝了一口蜂蜜水,笑盈盈地问道。 “都不是外人,那我直说了……你知道大兄弟从我爸那里得了本兽皮书的事儿吧?”蒋明凤犹豫了一下,才支吾着说道。 “知道啊!那兽皮书律哥让我看过,还经常跟我说,蒋大爷是他学抬棒槌的师父,得好好孝敬,那书,律哥可宝贵了,就连我也轻易不让碰!” 正题来了,陈秀玉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咋了?” “你看我爸都七十岁了,就是个老糊涂,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把家传的东西给送人了,那东西金贵着呢,我来是想把东西要回去!” 蒋明凤强调道:“那可是传家宝,这可是大事儿,我爸糊涂,可做儿女的也不能跟着糊涂对不对!你看看,大兄弟也已经学会抬棒槌了,东西也该还给我们了不是。” 听到这话,陈秀玉眉头一下子就挑了起来:“凤姐,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蒋大爷啥时候糊涂了?再说了,这兽皮书是律哥答应护送蒋大爷去长白山才给律哥,这事情,你跟明浩哥都清楚的,有峰哥和王大爷作证。 你说蒋大爷糊涂,难道那个时候,你们也糊涂了? 我看不是蒋大爷糊涂了,是你们反悔了吧! 我直说了吧,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要是想要兽皮书,十天后律哥回来,我让他在家等着,到时候你来找他要吧! 出尔反尔的,这不扯犊子吗?” 陈秀玉话语说得更直接,意思也挑的很明,也不再给蒋明凤好脸色:“说得好像我们巧取豪夺一样,可别忘了,当时是蒋大爷自己找来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