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自己一个人继续往回走,去打理野猪。 赵永柯也跟着吕律往回走。 “三哥,你不想看吗?” “我见过蛇吞小跳猫子,也就那么回事儿,看着还相当不舒服!” 吕律点点头,他自己没有亲眼见过,但看过不少视频,也就没那么好奇了,确实如同赵永柯所说的那样,看着蟒蛇进食的过程,绝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只会觉得这玩意儿越发地恐怖。 两人一路回到野猪倒地的地方,看着地地上躺着的野猪,两头三百斤的大炮卵子,两头母野猪,还有三只百来斤的黄毛。 领头的母野猪显然是刚下了崽没多久,就他们去看棒槌这一会儿,刚刚跑散的那几只花纹猪崽又围到了母野猪旁边,听到响动,窜进一旁的灌木丛中躲避着,朝着这边张望。 打猎和抬棒槌,很多规矩其实是相同的。 发现棒槌,一定抬大留小,不能贪得无厌一下子采光。采挖后的土埯也要仔细填平,覆盖上草叶树枝,参籽也得去皮种下,这和狩猎山规中“春不打母、秋不打公”,不打“绝后猎”,不做绝后事儿一样,都是自然伦理的朴素体现。 在抬棒槌上,吕律自认为这一点做得很好,二甲子以下的都留着,参籽也去了皮重新栽种并围上树枝防止野物踩踏。 但现在,守这种规矩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上次在大箐山和通河县地界抬棒槌的时候,那些老兆所在的位置,三花、巴掌之类的都见不到,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他很清楚这一点,拿去卖不值钱,但是能进行移栽啊。 谁还会想着留下。 就连参籽,往往也被干干净净地带走。 从这些方面来说,吕律抬棒槌不留兆头,未尝不是一种对野生棒槌的保护。 至于打猎上,春季是动物的繁殖期,所以不打母兽,到现在为止,吕律都没有去打过鹿胎啥的;而秋不打公,那是因为秋季是不少野物的交配季节,往往是一只公兽对应多只母兽,公兽被打了,就很有可能影响到来年野物种群的繁衍。 当然,对于狩猎来说,很多时候没法像棒槌这样容易决定抬不抬,远处不容易分辨雌雄,尤其是在对人发动袭击的时候,是真管不了那么多。 这其中,野猪这种东西,是被吕律完全排除在外的,不管是公母还是幼崽,有需要就打,它们可以说是大荒里彻头彻尾的祸害,而且繁殖能力惊人。 烤乳猪还是很香的。 所以,在看到那几只猪崽的时候,想着母猪都已经被打了,它们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吕律略一示意,和赵永柯一起,抬起枪就打了两只。 而几只狗子立马飞奔着去追撵,没多长时间,各自叼回来一只猪崽。 两人也开始着手处理这些野猪。 “这些大的野猪咋办?咱们带不走这么多肉!”赵永柯看着那三百来斤的大炮卵子和母猪有些犯难。 “挑着腿肉和五花肉留下来,花点时间用烟熏一下,张大爷和华子他们在弄松花石,这些肉可以带回去给这十多个大老爷们吃。”吕律想了想,觉得就这么扔了有些浪费。 “也对!” 赵永柯点点头,拔出猎刀开始和吕律一起,给这些野猪开膛破肚。 梁康波、张韶峰和林玉龙退远一些,在一旁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蟒蛇放松警惕,开始逐渐松开那只黄毛,然后一口咬在猪头上,不断地蠕动中,嘴巴渐渐张到了一个极其夸张的程度,一点点地将猪头整个含着,然后再一点点地开始吞噬。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整只野猪仿佛在它强大的吞咽挤压下也缩小了很多一样,三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了大半个小时,直到整只野猪完全进了蟒蛇的肚子,将原本罐头瓶粗细的蟒蛇,脑袋后面那一段撑得如水桶一般。 似乎这番吞咽,花费了蟒蛇太多力气,吃完就就在地上趴着不动了。 三人去跟吕律和赵永柯汇合的时候,吕律看到三人有些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他们看是看了,不过,这好奇换来的,恐怕是噩梦,或是以后见到钱串子时,发自本能的恐惧。 “那大钱串子走了?”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