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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天长地久有时尽(h)(百收)


芝失去了意识。再睁眼,面前是一片树林,自己还穿着那日的衣衫,而剑伤则消失不见。

    他死在杨莫辞的剑下,成了亡魂,在地府等冯云景等了百年,为何投了黄泉,反倒活过来了?

    赵绪芝掐了掐自己手,痛感微微,这些年,为了入睡,服了不少伤身的药,五感早就顿没。

    不远处有一条小路,既不知身处何方,不如过去看看。

    周遭宁静,才走不久,一间寻常竹屋显于眼前,炊烟升腾,这里有人住。赵绪芝加快脚下步子,围栏围成圈,门前种满了各色花卉。

    如今身份暴露,人人喊打,不便轻易见人,他贴近门中的缝隙,往里看去。

    院中布置颇有一番雅致,不似寻常山民,古朴木桌上头摆着一壶茶水,旁边是半人宽的软榻。

    榻上有人,浅紫衫裙滑落,素手交迭放于腰间,压住半开的书,双眼闭合,闲适自在。

    阿景?!

    即使百余年间,冯云景从未入过他的梦,赵绪芝仍旧一眼认出。

    不会错。

    不会错。

    灭顶的喜悦使他站在原地,死死望着里面的冯云景,因看得太久,未合眼,眼中水光潋滟。

    五指弯曲,深深陷入手心,夙愿得偿,他百感交集。

    不知那些人追过来了没?警惕扫视一圈,发现没有可疑的人后,赵绪芝抬起僵硬的手,推开未拴住的门。

    极轻的动作使得冯云景没有觉察到他,赵绪芝一步步走到她身边,好似将过往的岁月重新走了一遍。

    她睡得极好,胸口起伏均匀,面色红润。

    指尖触到肌肤,生人独有的微热,赵绪芝看了又看,不知在她眉眼间流连多少次。

    “嗒。”一滴水珠落在冯云景脸颊处,她皱了皱眉,睁开眼。

    “绪芝师兄?”

    一百余年,他终于又能听见冯云景的声音,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似再也支撑不住,赵绪芝倒在她身上,紧紧环住,整张脸埋入冯云景散开的发丝中,口中逸出不知如何言说的音节,像极了拖着伤痕,茕茕独行许久的老兽哀鸣。

    冯云景搂住倒下的人,几日不见,如何又清减了,“师兄不是去云州处理事宜,回来的好快。”赵绪芝眨了眨湿润的眼,没有力气回答她,只是环她更紧,蹭开衣领,脆弱的肌肤贴上他的下巴。赵绪芝张嘴,衔住她瘦削的肩,这样,冯云景便不会消失了。

    他咬的不重,带来丝丝痒意,冯云景心中好笑,“绪芝师兄,你越发孩子气了。”

    “还以为,只有习雨才会这样。”

    白习雨,那个蠢货,居然真让那不及阿景半分的杨莫辞勾搭上了。赵绪芝直起身,眼中杀气横肆,“他现在何处?”

    冯云景见他生气,不解道:“师兄没有见到习雨?他也在云州。”

    赵绪芝稍稍明白当下似乎与从前不同,收敛杀意,“回的匆忙,不曾见到。”

    “我让他留心寻一寻让发复原的药材。”冯云景心疼地抚过他耳侧白发,每每见到,总是令她不由自主想,那七年赵绪芝是如何度过的。

    赵绪芝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凝望着冯云景那鲜活的面容,流露的伤感,表明她在心疼自己。

    反常的满足充斥了他的心,要是阿景知晓他孤身在地府等了一百年,必定会湿了那双好看的眼,反复用最动听的话安抚他,将他紧紧抱着,发誓再也不让他受这样的苦了。

    这世上,单单只有冯云景,才能看到自己隐藏在深处,难以寻觅的创伤。

    “唔,师兄...”冯云景让他突如其来的吻唬住,忘了动作。

    冥府回来的恶鬼,此刻显得小心翼翼,沿着唇缝稍稍舔吻,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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