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陆匪全程服务他。 温童向来善于调节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一会儿,心想,就当被疯狗扑倒咬了几口。 疯狗虽然现在盯他盯得很紧,但总会有打盹儿的时候。 他还能找到机会。 忽地,开门声再次响起。 脚步声逐渐逼近,接着温童听见头顶响起了陆匪的声音:“乖宝,喝点粥再睡。” 温童一动不动,闭眼装死。 下一秒,陆匪又说:“睡着了啊。” 他的语气多了丝期待:“那我喂乖宝喝粥吧。” 温童嘴角抽了抽,他还记得陆匪坦白上次是怎么喂粥的。 感受到薄毯被轻轻扯动,他立马黑着脸坐起来。 陆匪站在床边,手上端着碗蔬菜粥。 温童皱着眉头,哑着嗓子说:“不用你喂,我自己能喝。” “好。”陆匪的目的是想让他吃点东西,免得饿久了伤胃,现在温童愿意自己喝,没有多做什么,把粥递给了他。 温童接过粥,慢吞吞地喝了一口。 蔬菜和米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勾起了食欲。 一口接着一口。 温童慢吞吞地喝完了半碗粥,陆匪什么都没做,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这么在床边站着。 他忍不住瞥了眼陆匪,对上对方黑漆漆的眸子。 陆匪的眼睛是下三白,自带戾气,有股凶相,但这会儿看着他的眼神,竟然有几分温和。 温童收回目光,心里琢磨着陆匪这死变态果然城府深沉,知道软硬兼施。 他看着薄毯上的碎花,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几个小时前陆匪的所作所为,眼睫颤了颤。 粥喝不下去了。 陆匪一直看着他,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变化。 他凑上前,笑眯眯地问:“乖宝是不是在想我啊。” 温童抬眼看他,扯起唇角:“我想你爹。” 陆匪听着他微哑的少年音,耳朵像是拂过了电流似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别想我爹,乖宝想我就够了。” 温童:“……” 没脸没皮的疯狗。 他把瓷碗摔到地上,面无表情地说:“滚。” 陆匪瞥了眼摔碎的碗,剩下的半碗粥洒了一地,几片菜叶子还溅到了他穿着拖鞋的脚背上。 明明可以用这碗砸自己,但乖宝却扔到了地上。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乖宝心里有他。 陆匪舔了下唇,像闻到肉味的恶犬,紧紧地盯着温童,再次开口:“刚才乖宝哭了,我就没有继续下去。” 温童冷冷地看着他。 陆匪继续说:“乖宝觉得是为什么?” 温童冷笑一声,还能为什么。 火车想钻小山洞。 他不想承认陆匪大这种事,抿着唇没说话。 陆匪不肯放过他,似笑非笑地喊了声:“乖宝。” 温童听出他威胁的语气,知道自己如果不回答,陆匪会逼着他开口,索性冷漠地说:“因为你受过我国九年制义务教育,懂可持续发展。” 陆匪:“……” 他沉默了一瞬,没忍住笑了出来:“当然不是。” “是因为我心疼乖宝。” “如果只是为了……”他顿了顿,用温童的话说,“只是为了可持续发展的话,把乖宝弄坏了,再治好也是能用的。”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温童脸色微微发白。 见状,陆匪笑了笑,安抚道:“我心疼乖宝,所以没有继续。” “我心疼乖宝,乖宝也心疼我,我们天生一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