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走吧。”宋援朝笑笑,继续向前迈步,可心里却嘀咕着难道自己眼花了?因为他刚才余光中似乎掠过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等他扭头回望的时候那身影早就不见了。 自嘲地笑了笑,宋援朝也不以为然,继续和秦正国他们一起进了楼,然后搭乘电梯到了盛华总部所在的楼层。 当宋援朝的身影在大门里消失时,就在大楼外对面的街角,一个人影从报摊后面转了出来,带着有些惊愕和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街对面的办公大楼。 “宋援朝?李大琪?” 这情不自禁喃喃念着宋援朝他们的名字,神色中满是惊愕和不可思议。 如果宋援朝他们和这人面对面照面的话那么肯定能认出这个人是谁,他不就是宋援朝和李大琪的同学,也就去年绑架秦正国差一点要了他小命的张斌么? 现在的张斌一副街头古惑仔的打扮,头发也比以前长了许多,脸颊上靠近右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疤痕。 站在那边朝着办公楼那边看了片刻,张斌惊愕的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恨意。 “好小子,闹了半天你们几个居然是一伙的?几年没见居然成大老板了?”张斌心里如此说道,越想越不舒服,再朝着办公楼那边狠狠瞪了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十多分钟后,张斌来到一处旧骑楼,顺着狭小的楼道上了天台。 这处旧楼有好些年了,楼道狭小而黑暗,各层还挂着乱七八糟的牌子和红红绿绿的灯箱。 许多房间里经常会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还有弥漫在楼道里怎么都挥之不去的那种风尘味。 张斌的家就在这幢楼的天台,香江有不少人住天台,通常都是条件不怎么样的。可相比住鸽子笼的人家而言,能住天台已经算是好的了,香江固然遍地黄金,可穷人也不少,何况张斌这样的外来者。 推开门,仅仅十来平米的房间是张斌的住处,房间里好久没怎么打扫了,床上的被子就团在一角,床边的烟缸和易拉罐、空饭盒里到处都是烟头,几件也不知道是干净还是脏的衣服丢在一边,整个屋子都是一股怪味。 和衣往床上一躺,张斌点起一支烟抽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就闪过了刚才碰上宋援朝他们的一幕。 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张斌起身从床底找出一罐啤酒来,伸手拉开后大口喝了几口,抬手抹去嘴边的泡沫,忍不住就大骂了一句“册那!” 自从上次在鹏城失手,张斌他们三人狼狈逃出小区,当天就找了一条渔船谈好了价格匆忙跑路。 亏得张斌他们跑的快,再加上郁全宝是本地人熟悉地形,这才没被公安给逮到。 费了这么大的劲,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却最终功亏一篑,这让张斌心里很是懊恼。 要怪就怪秦正国这个胖子太狡猾,又或者自己一时大意,怎么会才抢了这么点钱跑路呢? 说到钱,因为事发突然,张斌他们根本来不及多搜现场,只能匆匆忙忙抓了找出来的几叠钞票装着就跑了,这些钱别说在香江东山再起了,就算是跑路的路费都不够,如果不是船老大认识郁全宝的话,哪里会只收部分定金就带他们过海的? 过了海后,张斌他们根本就拿不出剩余的钱来,至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在海上的时候张斌已经想好了,装模作样地准备付款,趁对方不注意直接就火拼起来。 这一场火拼相当惨烈,要知道做这行的船老大通常也不是什么善茬,而且对方也不是一个人,不过在有心对无心的优势下,张斌还是成功了,只可惜郁全宝没了,就连最能打的陆三喜也受伤不轻。 张斌眼角的那道疤就是这么来的,要不是他躲的快一只眼珠子当场就废了。 就这样张斌和受伤的陆三喜来到了香江,靠着身的这点钱勉强立足。 可香江这边的开销远比内地大许多,他们身上的钱虽在内地不算少,可在香江却算不了什么。无奈之下张斌先和陆三喜先租了现在这套天台房暂时住了下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