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正确姿势,这才让骆芸免于工伤殉职。 女孩的母亲眉头紧皱,她真的不喜欢让女儿跟狗这么亲近,狗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细菌,还掉毛,多脏,她家从来没养过任何宠物,就是因为她心理膈应。 然而现在看到女儿那么稀罕那条狗,母亲虽然心理不太舒服,但还是忍耐了下来,她被大女儿拉近屋里,后边当爹的犹豫了下,也跟了进来。 前台接待立刻给一家人端来水,宇文筝让人先带小姑娘和骆芸、虎子去隔壁的诊疗室,他留下来准备跟家长好好沟通一下——这种情况他们经常遇见,国内对心理治疗的重视才刚开始没几年,难免有些人对这方面不了解,或者有些偏见,心理健康的问题有时候比身体的健康还需要重视,从儿童到成年,甚至老年都不能忽略。 宇文筝做到对面,笑着对一家人说:“我是这里的院长,能跟我说说孩子具体的问题吗?” 苏文娟沉着脸,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有精神上的问题,但是事实上她也注意到了孩子出现了问题,可是作为母亲,她怎么能说自己的女儿是精神病? 那样以后女儿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啊。 想到此,苏文娟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她和老公读书不多,辛辛苦苦半辈子把两个女儿拉扯到大,大女儿也是这么过来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到小女儿这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苏文娟想不明白,她也不希望小女儿的情况被左邻右舍知道,她害怕别人对小女儿指指点点,害怕这会毁了她一辈子。 苏文娟已经泣不成声了,孩儿她爹苏永强握住老婆的手,开口道:“我女儿,她就是一时没想开,她不是精神病,医生肯定诊断错了,我和她妈都好好的,家里人也没有这方面的病史,我女儿怎么可能会是……这,这不可能。” 苏文娟在旁边拼命点头支持老公。 苏雅在旁边气的都快翻白眼了。 宇文筝观察着一家人的反应,心里有了谱,之前他从苏雅那边看到过妹妹苏娅的病例,医生建议他们配合治疗犬辅助治疗,苏娅的心理压力已经到了临界点,大学生活完全打乱了她以往单一的生存方式,本就摇摇欲坠的内心在这种刺激下直接崩塌。 也许很多人无法理解,但对于病人来说,一件极其微小的事情就可能击垮他们。 宇文筝递给苏文娟一张面巾纸,让她喝口水冷静一下,用轻松的语气对他们说:“精神类疾病也分很多种的,精神病并不都是指疯子一类,失眠啊、焦虑啊、甚至是狂躁都是精神类疾病的一种,您总不能说,失眠症的人是疯子吧。身体受伤了,我们就治疗身体,心理受伤了,也是一样的道理,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才是对孩子最好的。” 宇文筝小课堂开课了,前台端上切好的水果,布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轻柔,听上去十分的舒服,苏雅发现这里的人,包括眼前的院长都穿着鞋底柔软的布鞋,走路声音很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往里面缩了缩脚。 苏妈妈的情绪在宇文筝亲切的声音下慢慢平复下来,也终于听进去了一点东西,可是心理上的排斥并没有因此被打消,苏爸爸这边也不太愿意让女儿住院,总觉得住进来了,就好像给女儿盖上了精神病的章——虽然这个院长说精神病分很多种,但不管分多少种,这名字就扎心。 不过好在,有苏雅的劝说,加上宇文筝的语言确实很能说服人,而且女儿在这里终于从广告世界里拔-出来了(这是关键),夫妻俩愿意尝试让女儿接受这里的治疗,若是没效果,立马结束。 最后,苏妈妈犹豫着问宇文筝:“宇院长,我想问个问题,您别生气。” 宇文筝笑道:“您说。” 苏妈妈:“您们这里的狗,干净吗?” 宇文筝的笑容一僵,随后笑容裂的更大了,他拉着苏妈妈苏爸爸坐下,用他亲和力十足的声音说:“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跟你们好好地谈一谈……” 前台抬头看了一眼:院长的小课堂要加时了,她再去切一盘水果吧。 苏娅被家人带走的时候,还不愿意撒开骆芸,两条手臂抱紧骆芸的脑袋,把肉都挤到骆芸脸上去了。 骆芸只能一边耿直着脖子,一边发出呜呜咽咽可怜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可怜,再加上身边医生和家人们的劝说,苏娅终于松开了手。 骆芸大口呼吸,被勒的感觉属实不太好,可是她也不能做出激烈的反抗刺激到病人,有时候治疗犬要面对的危险情况也挺多,上次虎子就差点被一个多动症患儿拧断了尾巴,要不是医护人员及时发现,虎子的尾巴非残了不可。 但是经管如此,它们也不能对患者做出危险的举动,能够保护它们的牙齿和爪子要牢牢收起来,作为一条治疗犬,这是要遵守的最基本的原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