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风光。便侧眸提醒:“姑娘,你已经逛了许久,该回了。御花园总是在这里,姑娘随时可以再来的。” 月寻拂了拂枝丫上的雪,抓一把到手上。用两手将其压实,裹成一个球形。又用两手包住,对身边的人吩咐:“茯苓,去司礼监。” 茯苓看看她手中的雪球,不解询问:“姑娘要将这个带给纪公公?” 月寻却不答:“走吧。” 茯苓虽不明白,也按照月寻的吩咐,带她前去。 从御花园到司礼监需两刻多钟的时间。 这条道路,此前走了数次,却从不知是何等的风景。月寻一路走着,一边向两旁观察。 司礼监外,是一如既往进出办事的小太监。 见到突然出现的这两名女子,许多人还不认识,虽然新奇,却也只看她们一眼,便继续忙活。 茯苓领着月寻从正中的道路穿过,来到殿门口。 门口守着的这名小太监倒是恭敬上前,向她微微颔首行礼:“姑娘,许久不见。干爹正在后殿等着您呢。姑娘请进。” 小太监伸手将月寻请进去,茯苓却被拦在外头:“小丫头,你与奴才一同在外等候吧。” 月寻顿时一慌:“这…小公公,我的眼睛不太清明,需她给我引路。” “是奴才疏忽了。这就引您进去。”小太监再次弯下腰,向殿内伸手指路:“姑娘,随奴才来吧。” 月寻看他这一副态度,摆明就是只让自己孤身前往。好不容易缓解下的心慌,竟又有些焦虑起来。 可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往里进。 两人经过正殿,又走了一段路,才来到后殿门口。这里倒是没什么人,殿内殿外显得有些安静。 小太监上前敲敲门:“干爹,姑娘来了。” “进。” 里面传来清冷之声,小太监将门微微推开,伸着手侧身恭请:“姑娘,请进。” 月寻紧张的咽咽喉头,又深呼吸一口,将手中的雪球放到殿门一侧,才缓缓步入殿内。 身后的殿门,被“吱呀”紧闭。月寻却无暇顾及。 只见纪时泽坐在案前,低着头不知在书写什么。虽未抬头望来,正身静坐的模样却让月寻不自觉心跳加速。 过了一会儿,进殿的脚步没有再动,纪时泽这才抬眸看去。面前的月寻双手搭在一起,拘束站着。触碰到他的目光,立即将头低了下去。 纪时泽轻笑:“紧张什么?过来。” 月寻缓慢挪步,走到书案后边,纪时泽的右侧。 “纪公公…你在忙吗?你若是有事,我便下次再来。”她随意掐了个理由,想要抽身离开。 纪时泽伸手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又将面前的竹简打开给她看,询问道:“看得清否?” 月寻望去,上面的字端正整齐,便道:“虽有些模糊,倒也能勉强看清。只是我从未读书,这些字,我不识。” “无事。奴才教你。”纪时泽将椅子后退,身体侧向月寻,又问:“可会磨墨?” “会。”月寻点点头,此事简单。虽也没有学过,小时候却经常能见别人磨墨写字,只是始终无人有心教于自己。 今日却不知纪时泽哪来的好心,竟想教自己写字读书。好奇心盖住刚才的心慌,月寻按着记忆磨墨。 又轻声询问:“纪公公,你真的要教我?” “言从口出,岂会骗你?”纪时泽提笔,将笔在水中润一润,又去蘸刚磨出的墨水,继续说道:“你既还未完全恢复,也不着急提笔。今日,只需学会认字便可。” “可我眼前并不清明,如何认字?”月寻歪头,有些疑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