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隐私性很好,把门关上,窗帘一拉,就像在家似的,周围安静极了。 卷子上,明妍一直在解数学的立体几何,纸上繁杂交错的辅助线,她眉头舒展,似乎找到了突破点。 笔在食指和中指间晃荡少顷,笔尖落下,写得飞快。 “大哥,高考能来送我吗?” 她在末尾打了个点,合上习题,眨着眼,期待地问。 继方与她对视片刻,重重地点头。 明妍微笑站起,这情态稍纵即逝,目光停留在窗外。 黑发细碎散落在颊边,眼睫浓密又修长,她勾起那些长发挽在而后,稍短几根又不甘示弱地落下。 他很喜欢她这个动作,露出白皙的颈和侧脸,还有下颚线的弧度,会让他产生想吻她的冲动。 越界的吻,他竟然毫无歉意,只觉得意犹未尽。 “我去上课了。”明妍收拾着昨天换下的脏衣服,“这些晚上我回家洗。” 她的校服是白色的,又薄,能映出乳罩的轮廓,继方别过脸,眼神依旧在她胸口停留。 门开的吱呀声传来,然后是门锁再度扣合声。 继方坐在原地很久,性器还是半勃起,迟迟没有消下去的迹象。尽管不愿承认,但这的确因为意淫亲妹妹的唇和胸乳才如此。 原来,他早已在不自觉中,把她当作了一位成熟女性看待。 记不清有多久没自渎,压抑反而让其泵张的更大,他最终选择遵循情欲,拉开裤链,那根弹出腿间,遍布血管筋脉的黑红高高翘起。 重温紧拥的温度,柔软,半阖的唇,洁白的齿,还有淋浴后,站在朦胧雾气中央的窈窕身躯,这些东西只是隔靴搔痒。 不够。想要更多。 夏日,比起情欲朦胧的春,此时令人联想到的性,并不是暧昧的缱绻缠绵,更像将所有潮湿泄出体内的愤。 继方粗粝的手指紧紧拢在茎身上,想管控它,束缚它,却让思绪神牵鬼制。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意淫对象成了明妍?在密密麻麻的舒爽中,脑海里是她一颦一笑,轻薄衣物下的冷白骨感的肌肤,修长胴体。 不受控地去思考——如果揉,掐,让冰冽凝脂泛出属于他的红痕,用炙热去碰撞凛冬,听她被撞碎的急促喘息,该有多么过瘾。 再射出去,用腥臊味道标记,玷污她的所有,直至灵魂。 这种欲念一旦被激发,就像燎原之火、病毒分裂般迅速,一些理智对它来说杯水车薪。 继方血液都快停流,他僵在原地,望向昨夜她换下的蓝色上衣。 被柔软织物包裹的一瞬间,他沉溺进了混沌地狱,脑子里只剩下快感,色欲。 衣服上面残留着她的气味,比起洗发水,这种味道更淡,更让人想陷入其中去深吸。 想破开,想翻搅,想埋进她的粘膜和软肉里,想听到她淫靡呻吟,想听她说爱他。 这辈子只有他。 “大哥,等拿到录取通知书,和我一起去萧州吧?” 明妍说过这种话,可他却犹豫了。 农民工,与人人艳羡的大学生。 太不合适。 如今,他才察觉到自己与她之间,有多么的不平等,他亲手供奉,呵护,将她送上天坛。 然后,只能仰望,是低到尘埃里的仰望。 他看向胯下的硬物,突然懊悔,为何要去做伟大的人?得到夸赞,得到旁人一句“你真好”“有你这样的大哥真享福”就能满足吗? 他也不过是个以私心妄念,以血缘纽带去靠近毫无防备的女性,想把她永远绑在身边的恶徒。 想飞走,那就折断翅膀,想救助,那将嘴巴缝上,就像父亲对待母亲那样,毁灭她。 云泥之别。 那就让云坠落到泥潭里。 指与肉的碰撞声在屋内愈来愈响,粘稠汁液从顶端溢出,充当了此起彼伏的润滑。 许久未刺激的阴茎涨到疼痛,急于释放,虎口摩擦的速度又快又狠,看着并不像自慰,更像自刑。 最后一次撸动,他闷喘着,将苦沉味道的精射满了衣服。 那团白渍,落到眼里只觉得刺眼,濒临灭顶的快感后,是自卑的空虚。 傍晚,病房里,衣服湿漉漉地挂在椅子上。 “大哥,你洗衣服了吗?” 继方垂着手,没有回应。 明妍凑近,发现他额头上都是细汗,关切道:“很热?那我开风扇。” 他依旧沉默。 屋内弥散着一股很奇异的味道,她进门时就发觉了,指尖轻蜷,将那层布料仔细闻了闻。 继方洗得匆忙,没有来得及用肥皂,他微抬眉骨,略带恐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