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出现低级错误,上课也不在状态,很多时候她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走了很久的神。她开始后悔昨晚的决定,一时冲动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以及弊大于利的局面。 下课后她走出教学楼,门口传来人群的骚动。她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抬眼看到元平穿了一身亮色站在门前,花枝招展的模样,以无可挑剔的笑容回应着他人的问候。 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吧。李木水这样想着,却做不到预想中那样坦然。他一定会叫住她,甚至上前搂住她,亲吻她,叫她的名字,或者叫她宝贝。每一种可能性听起来都如同地狱一般可怕。她想要逃走,可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她混在人群中向前走了很远,元平没有发现她,她觉得很庆幸能够蒙混过关。可他到底还是追上来了,用愉悦明朗的嗓音叫她的名字。 这下不用多长时间,全学校都会知道他们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了。李木水闭了闭眼,转过身,刻意用周围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对元平说:“元老师,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对于资金赞助方面有什么问题吗。” 元平觉得莫名其妙,浮现出困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请你跟我来吧,我这里有具体的明细。” 她走得很快,直到身后的人群散开,才松了口气,但她仍然没有停下脚步,带着元平进了一栋几乎被废弃的实验楼。 元平尽管在爱情中是个笨蛋,但也不会迟钝到猜不到她怪异行为的原因。方一进入空旷的楼梯间,元平抓住李木水的手质问:“为什么这样?” “什么为什么?”李木水挣脱元平的手,语气冰冷,“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来学校。” “我不能来吗?” “不能。” 她已经彻底对他失去耐心,看来如果她不对他说清楚,他永远都不会把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李木水深深体会到不合时宜的优柔寡断是多么的害人害己。 “元平,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除了床上之外,我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懂吗?” 元平咬住下唇,很突然地,他的泪腺又要涌出眼泪,然而却好像对此习惯到麻木,并不感觉到太痛苦。 “我不懂,”他颓然地放下手臂,“李木水,我真的已经……我真的已经搞不清楚了。为什么总是这样,在我以为得到幸福之后对我这样做。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李木水看着他蓦然失去光华的脸,像一朵极速枯萎,衰败的玫瑰,徒留最后一缕芳香,心脏传来奇异的刺痛。元平这样子,每个人看到都会我见犹怜。 她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但并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 “抱歉,让你难过是我的错。但满足你的期待并不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我以为大家在床上都会说些动听的谎话,没想到你会当真。” 李木水叹气: “元平,我不是一个会爱人的人。” —— 地雷男与地雷女的爱情,某种程度上还是般配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