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的法拉利,得有一百年了吧。你的品味还真是与众不同,”金发女人的手指抚摸过穆舟的车,在车门前停下了,“我叫珍妮弗。” 五分钟前,穆舟领着她从船上下来,走到了码头旁的停车场。这里停着几十辆车,但她的车格外显眼——一百年前的老爷车,已经淘汰掉的款式。 “来啊,看看我选的车内饰怎么样。”穆舟开了门,坐到了驾驶席上,顺手把车座子往后调了些。珍妮弗闻言,脱下了风衣外套,搭在手臂上,随后坐进了副驾驶。那条黑色吊带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 “刚才你可在我手上输了不少钱…”珍妮弗翻开了她的车内后视镜,随身的挎包里摸出口红,补在了唇上,然后看向穆舟,“内饰不错,我猜不止我一个人会喜欢吧。” 她勾唇,随后伸手,几根手指落在穆舟的大腿上,充满暗示性。 “你能从中抽取多少呢?”穆舟反问她。 珍妮弗有很高的觉悟,撑着车顶,就坐到了穆舟的身上,并捧住了穆舟的脸,她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我喜欢你那颗痣。” 穆舟先是盯着她刚补过妆的唇,又瞥了一眼她胸口的痣,再将视线移到右手边的车载电台上。这辆车的电台她特意没有改装过,保留着百年前的经典风味,连面板都是木质的。 摁下播放键,车里瞬间响起了音乐,是石英城的电台里经常放的那种风格。 穆舟才刚要进入状态,车身突然一震,车门被人突然猛力打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和珍妮弗双双被人拽了出来,然后猛的摔到地上。 珍妮弗的化妆品散了一地,她毫无防备,吃痛哼了一声,看清楚来者后更是惊得花容失色。 穆舟窝了一肚子火,刚要起身,就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使她整个人失衡,撞到车上。 那一拳又快又狠,她的嘴角渗出了血,她几乎被打懵了,脑袋里充斥着蜂鸣音,麻木了一阵后,剧烈的疼痛接踵而来。疼到她难以直起身子,身体失衡,倒在地上,捂着脸颊蜷缩着,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看清楚打她的人是谁。 她从未被人打过。 这一拳简直要了她的命,她只能痛苦地闷哼着。大脑一片空白中,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提了起来,在被人拖着走,双腿直直地杵在地上摩擦。 “他妈的,还真有人敢玩到我头上……” “老子没亏待过你,你就是这样做给我看的?……” “老子不管你是谁,今天弄死你……他妈的…晦气…” 恍惚中,她只听见一个粗野的男声,在不停的咒骂着。视线好久都是模糊的,她只能隐约看到天空的颜色,更无暇顾及刚刚的珍妮弗。 稍微缓过神时,她的脸也开始肿了起来,一股子怒气直冲她脑门,她还从未被这般对待过。穆舟开始挣扎起来,她是被提着衣领往前拖的,只能用力地摇晃身体,伸手去掐抓着她领子的那只手。 她死命地用力,不料对方的手是接受过改造的,皮肤硬得像鳄鱼皮,她的指甲差点断掉。那一瞬间她只后悔自己没在手上装点义体,好歹还有还手之力。 感受到穆舟的挣扎以后,提着她衣领的那人,将她猛地往下一摔,她的后脑勺直直地撞在坚硬地面上,砰的一声,几乎是能把头骨撞碎的程度。 之后她感觉一只充斥着铁锈味的大手覆到她脸上来,狠狠捏住了她还肿着的脸,口水混着血液被挤了出来,也流到她喉咙里,又腥又苦,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不是挺有本事,能勾引别人的马子吗?” 穆舟疼得眯起了眼睛,大概看到了捉她的几个人。至少有4个,捏着她脸的,是个凶恶的,脸上有疤的光头。 马子,什么马子。她脑袋飞速运转着。 不会是克莱尔吧……被她老公发现了找人报复来了?还有谁?她脑海里浮出几个女人的名字,一下又记不起来具体叫什么。再就是……刚刚的珍妮弗了。 她强压着怒气,开口说话。 “我怎么知道她不是单身呢?我们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被捏着脸,导致她说话有些含糊。 光头没有理她,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些手下便把穆舟拉起来,押着她往前面走了,穆舟被扯得生疼,却又无法动弹,满脸的不服气,心里已经将这些人千刀万剐一遍了。 珍妮弗在一旁,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上,像耗子见了猫一样,畏首畏尾地跟在光头男人身后。 想必珍妮弗,就是他的女朋友。 穆舟松了一口气。别人还好,是克莱尔的话,有点麻烦。 她被一路拖到另一条船上,下到了甲板底下,光线昏暗了不少,空气中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两边的隔断透出了一点霉斑,像是长年累月被锈迹侵蚀,过道的墙面都是泛黄的。身体时不时会蹭到那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