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扬听着她的呼吸清浅起来,趴在自己胸膛喘息的幅度逐渐平稳,原本紧绷着的小腿肌肉也恢复了柔软,估摸着她已经休息好了,原本在抚摸她两肋的手揉着揉着就往上行了,在海浪起伏的边缘跳跃试探,恶意揪弄着顶端的红蕊。 腿间欲望再度蒸腾,刚刚不过是勉强填饱肚子,要想款待得他雷耀扬“宾至如归”,那还得文清镜再受累一番。他喜欢的玩法她还没有配合,这才刚刚入夜,没必要那么早睡吧? 文清镜撑着他的胸口勉力坐好,撕下来他仍在自己胸脯上折腾的手,揉一揉大腿便从他身上下来,理好衣襟往卧室里去了:“雷总自便。” 衣架碰撞的声音便在里间依次响起,然后是玻璃瓶罐清脆的轻微磕碰声,最后是衣柜门被阖上时合页的吱吱声。 她家衣柜的合页需要润滑了。 他仰靠在沙发上听她一路走动,没什么兴趣似地随便拨弄,只是那兽愈发粗苯,探头探脑地去寻之前的湿热。对于她的拒绝他也没什么意见,大大方方松开手任她离去。 一阵微微的香风伴着水声从浴室的门下传来,这味道好像是淡青色的,是春天最嫩的桃叶模样,又好像是竹叶的青,直来直往又藏着锋利毛边。湿润水汽是藏青色的,是藏青色的丝绸,裹住他的身体、藏进他的身体。 打翻的颜料盘上满是青色,蜿蜒着从他的裤脚攀登,又像是倒置的水流,一浪推一浪覆盖他的全身。他的兽受到感染,愈发湿润,咕叽咕叽制造新的液体,此刻的浴室内外是相同的炎热潮湿。向上、向下,攒紧、放松,两处的青色血管偾兴着,两处的脉动擂跳着,他并拢手指对他的兽施加压力,惩罚这饥饿而不知餍足的蟒。 猝不及防地,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哗啦啦变成了悉悉索索,然后是更大的一声“吱吱”,海啸一样的水汽、香味伴着这短促的一声冲垮堤坝,扑倒在他的身畔。 “文清镜。” 文清镜正侧着头站在洗手台前用一块大毛巾来回地擦她的头发,毛巾一角耷拉下来堪堪遮住她的双眼,听见有人叫她,啊的一声跌跌撞撞走过去,被雷耀扬一把抓住拖来夹在腿间,她愣愣放下毛巾,就见他将白色浑浊尽数洒在她的腿上,黏糊糊地打湿她的睡裤。 “你未免也太睚眦必报了点吧?”她看着他的手继续撸动,挣扎着不想被弄得更脏,但他志满意得的夹着她,笑嘻嘻将剩下的全部射完,最后还就着她的睡衣下摆擦干净手,揉了把她的后腰放开她。 他从口袋里翻出烟给自己点上,在吐出的云雾中看她冲进卧室翻腾衣柜:“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你难道不应该把客人招呼好、让他宾至如归吗?” 过了会儿文清镜便嫌弃地拎着这套睡衣从卧室出来,刚走到洗衣机旁把它塞进去摁下按钮,一只手就从她身侧斜横过来,掀起盖子将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起塞入。 虽然文清镜很怀疑他的西装究竟能不能水洗,但反正不花她的钱买,她也就随他去了。 吃饱的猛兽时常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散步,偶尔也会躺在树下晒晒太阳,沾着血腥的利爪暂时派不上用场就收起来,粉红的肉垫拍在地上扬起飞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