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歪着头瞧他,过了几秒钟,站了起来,披在背上的白色羊绒坎肩瞬间滑落,她赤脚踩在地毯上石,暗红裙摆摇曳生姿,好似冥夜里开出的毒玫瑰。 她径直朝薄望京那边走去,轻而易举将他推倒在沙发背上,撩开裙摆跨.跪坐在男人膝上,轻笑:“你可以给我这个权利。” “我们玩个游戏,你要是输了,就把她换了,怎么样?”她贴近他耳朵,指尖缠绕他的衬衫领,气若游丝。 薄望京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顺从地躺在沙发上任她摆布,他衣领上沾了口红印,袒露出来的锁骨薄而性感。 席烟指尖从他喉结划过,“别不吭声啊。” 薄望京缓缓抬起眼眸盯住主动送上门的猎物,荧幕的光蜉蝣般在他脸上游移,眼底的水光变得清润而妖冶。 薄望京平生第一次,生出让人因他而破碎啼哭的鬼魅想法。 “下去。”他警告。 席烟颇有傲骨:“我不。” 薄望京一只手从女人的脊背处攀爬至脖颈,像握住命门般缓缓掐住。 他的表情是寡淡而强势的,像咬住肉不松口的凶兽,双目巡视国王的领土,登山临水,思索从何处开始举行狂欢的盛宴。 席烟有些怕了,薄望京以前总是很克制的点到为止,连亲也是作为夫妻义务中的一项并不深入,今天他的眼神好像要将她吃了。 他长指弹钢琴般从她肩头滑落,覆盖在尾椎上面最柔弱无骨的方寸之间,眼尾还是冷情的,语气却带了丝掌控一切的探索欲:“说说规则。” 席烟脸上闪过慌乱的神色,挣扎着要下去,“没规则,我……我突然不想玩了。” 可是薄望京的手预判了她逃跑的方向,枷锁一样收紧,把她困在沙发上,寡淡的眼眸夜幕一样沉下来,转身将她放在桌子上,单手抓住她双手手腕推至头顶,压了上去。 薄望京的唇有些凉,贴在她的发尾从上至下嗅着她的味道,“教教我,从哪里开始玩,嗯?” 席烟没做好准备,接触桌子的那刻脊背生疼,扭动身体想将他甩开,但浑身使不上劲。 她只是想羞辱薄望京而已,她料定他不会把应嘉荟换掉,才放心大胆地撩拨,万万没想到他玩真的。 她嘴唇好一会儿才得了空,哑着嗓便喘气边抗议道:“你今天要是进去,明天就给我换代言人。” 薄望京眯了眯眼,手指从底下拿出来,抽了张纸巾擦拭。 昏暗中,他的唇水光潋滟,比平时不知道红了多少倍。 席烟不敢深看,心里酸酸的有点想哭,拿手背擦了擦唇角,却被薄望京握住,他嗓音像冰沙颗粒,又冷又呛人,“不许擦。” 席烟不听,变本加厉拿了纸巾擦。 薄望京夺了她的纸,捏起她的下巴,压上去,席烟挣扎了几下,才将人推开。 薄望京乌眸沉沉地框住她,“你再擦一个试试?” 席烟感觉到唇上的神经烫得在跳动,如果她现在照镜子,一定肿了。 她冷静了一下,整理完思绪,对薄望京说:“你自己不觉得很讽刺吗?宁愿让初恋女友做代言人,也要放弃和名正言顺的太太上.床的机会。” 薄望京好似明白过来,平时斯文有礼的嘴吐出几个脏字儿来,嗓音冷沉,“谁他妈说应嘉荟是我初恋女友。” 第8章 影子与沼泽 “不是初恋女友……”席烟喃喃地捋了捋后脑勺的头发。 她弯腰拾起羊绒坎肩披在背上,怔忪了好一会儿。 席烟从茶几下拿起项链,催眠师似的挂在中指上,在薄望京面前晃荡。 薄望京果真脸色微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