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京从容地喝了一口茶,压了压喉咙的腻味,他换了家居服, 比高高在上的精英打扮多了一丝活人气儿,刚洗过澡的发梢半干, 头发比平时全干的时候要黑, 衬得皮肤白得发光。 他不疾不徐将茶杯放在桌板上, 和席烟的那杯放在一起,面容平静寡淡,“我说过会尽力适应你。” “在各个方面。” 这话要是放外边, 一定会有人感动得跪在他西装裤下。 但席烟知道他德行, 他只适应他觉得该适应的那部分, 譬如,她提议:“我想搬出去住, 你也能适应么?” 薄望京眼眸里带了丝凉风,轻轻扫向她,薄唇吐出几个字,“我们是夫妻。” 席烟呵了声,不再和他扯皮,这里是主卧,她今天腰酸得不行,腿几乎抬不起来,麻溜地钻进被子里,背过身去,一板一眼道:“麻烦你今晚睡客房。” 薄望京拉开被子,将她巴掌大的脸露出来,皮笑肉不笑,淡声道:“你明知道我不会去,非得提一句让我不爽快,但不管你说什么,我们俩的界限这辈子划不清。” “前些天锁门的游戏也该玩腻了,收收心,烟烟,今天既然发生了这件事儿,你就要做好经常会发生的准备。” 席烟将被子拽过去,闷头捂住耳朵,拒绝交流。 - 薄望京说到做到,以前他不是个重欲的人,这几天像变了个人似的,席烟早上一醒来,刚转个身,他就挑开她衣服要来,有几次席烟死活不同意,他就握着她的手往下带。 席烟极爱睡懒觉,这段时间被他折磨得醒得早了许多,一得空就从床上爬起来,再没睡美容觉的意趣。 她家里不敢多呆,薄望京唯一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的是,他不介意她出去工作,只要晚上回家,消息会回,不至于将她困在屋子里。 席烟整天呆在长堤,吓得朱小麦一愣一愣的,以为门店出了什么岔子。 人少的时候席烟鼓捣新品,茉莉茶加黄瓜汁,不知道怎么说,很微妙的味道。 她看了眼朱小麦,小姑娘忙撇开视线,假装擦桌子。 席烟噗嗤笑了声:“你是觉得长堤要倒闭了,还是怕我拿你试毒?” 朱小麦凑过去,“烟烟姐,我还想在这里工作,别吓我。” “不会倒。”席烟垂睫说了句,思索要不要加点气泡水干脆将黑暗料理到底。 朱小麦大着胆子问:“前段时间您不是说租金问题迫在眉睫吗?” 席烟顿了顿,她是挺担心长堤砸了,秦孟桓那边迟迟没有动作,不能总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今天早上她给商场经理打电话,对方毕恭毕敬地说,有人帮她付了一年的租金,暂时先不用给财务打钱了。 她问:“对方姓薄么?” 那人好似这个时候才转过弯来,“不是不是,您误会了,不是薄总亲自打电话来的,但确实是薄氏集团对公账号。” 他干笑了几声,“早前我还以为这是他们旗下的品牌。” 要是合作的,压根不会问是不是姓薄,谁这么大面子能请得动那位亲自办,就算关系不错,也要看人有没有空。 可是电话里的女人潜意识里觉得那位真会帮她处理这种琐事,不禁让他高看了几眼,战战兢兢不知道两位是什么关系。 席烟“哦”了声,说了句谢谢就将电话挂了。 朱小麦在席烟面前挥了挥手。 席烟思绪收回,轻轻弹了下朱小麦脑门,“好了别想东想西,就算以后我没法收留你,也一定给你找到下一个去处,不过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