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京将手机从手机架上拿起来,“领口太低了。” “哪儿低了……”席烟小声咕哝,垂头看了一眼。 她买来之前也担心领太深穿不出她想要的效果,但是照镜子试了以后发现压根不用担心,只是适当露肤。 她手边没镜子,点开视频右上角,扬起手臂忽上忽下各个角度看,过了一分钟,她终于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平时她不做动作是没关系,但是一旦姿势随意起来,抱膝或者弯腰,比她高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特别是胸,极易联想到触手生温的羊脂玉,色泽白至上品,弧度线条柔润,因而让人觉得软得像海绵。 她切回小窗看到薄望京转着手边的钢笔,一动不动地瞧她,他下眼睑用了些力,顶出卧蚕的弧度,漂亮的眼尾勾起似有如无的笑意。 算不上多良善,像是在看猎物。 起心动念时他瞳孔显得特别深。 别的席烟不好说,这个表情她太熟悉了,眼皮跳了跳,镇定自若地放下手机。 两个人都没说话。 薄望京嗓音低徐,柔声哄:“我让人接你过来,嗯?” 那不行,现在他要起来没个度,席烟的体力只能维持他以前公式化的夫妻义务,再多她就吃不消了。 刚开始他略微强制,席烟咬牙不肯吭声,他领悟力极强,像摸索一张未知的地图,知道哪儿是宝藏,搓奖似的搓开。 薄望京追求极致,他很喜欢听她哭,不是弄疼她,而是刺激她的感官到极限,当强崩起的弦忽然被拉断,那声儿止也止不住,又甜又娇又勾人。 到那时他愉悦得发笑,眼眸殷红染水,深处隐隐贲发的本能并没有比她好多少,却比她从容,享受一切礼崩乐坏的混乱。 但席烟不得不说,在薄望京为她搭建的欲壑难填的世界里,他们是孤岛外互为浮木的关系,永远不存在抛弃和漠不关心,在那个时刻他们丢掉所有杂念,心意相连。 这是她是喜欢的。 只不过这种事情,席烟觉得一晚上有一两次就差不多,薄望京频次太高,她一回忆起来就想躲,得提前做足够的心理准备。 恰恰此人性致一来,根本不管你防不防备。 席烟装模作样板起脸,“不去,有本事今晚你回来。” 她料想薄望京不可能回来,才敢开这个口,车程来回五六个小时,第二天他还得工作,但凡用脑子想想都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没想到薄望京真回来了,隔着夜色摸进被窝,席烟严防死守,惊慌地问他:“怎么回来的?” 他半跪在床边,眯眼看她这副不守承诺的样子,淡道:“坐飞机。” 这么晚了航班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席烟拽了被子将自己裹得死死的,“你那架不是在北港机场吗?”飞过去接也不可能这么快。 越遮越严实。 防贼么? 薄望京带了气性冷笑,“我不能再买一架?” “疯了吧你。”席烟瞪他。 她黑长的头发披在枕头上,脸显得特别小,眼睛跟小鹿似的灵动娇怯,薄望京捏了捏她的耳垂,随性道:“我觉得挺值的。” 他看了一阵,眼神变了,薄唇暗示性磨她颈窝,“非得让我将就你,嗯?” 席烟很怕痒,立刻缩了进去,“你可以不回来,没逼你将就。” “是,我乐意。”薄望京言语上让着她,长指却不动声色握住了她的脚踝,往自己那边拽,席烟来不及反应,腿一下打开了。 席烟被吓到,不满嘟囔,“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