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厢,可以往下看,也可以将窗户关起来。 姚双凤他们坐在一楼,只是纯吃饭、喝酒,没点陪侍。倒是看见二、叁楼打开的窗户内,鶯笑燕啼不绝于耳,几间玩得疯的,关起来的窗户还砰砰作响。 环境嘈杂,但同桌的人谈天反而不易被旁人听去。 夏景不介意奴僕身份的初四同桌用餐,只是姚双凤担心初四不方便吃东西,所以点了蛋花肉末粥,这就算直接喝下也不碍事。 粥来的时候,初四不知道是点给他的,还忙着给姚双凤佈菜,姚双凤将那碗粥推到他面前时,他愣了一下。 「粥可以直接喝,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吧!亥时我们还要去折柳院呢!不吃点就要饿到晚上啦!」 初四凝望着姚双凤,彷彿一尊静止的雕像。 姚双凤舀起一匙粥,吹了吹,送至初四嘴边。 初四回神了,连忙跪在地上,端起桌上那碗粥,又想取走姚双凤手里的汤匙。 「起来吃,大家都坐着,只有你跪着很奇怪,快点起来把粥喝了。」跟屋簷下的叁个男人相处久了,姚双凤发现面对这种把自己看得很低的人来说,强硬一点的命令语气,反而可以让他们比较心安理得。 初四又起身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姚双凤拿着的一匙粥,从来不害臊的初四竟胀红了脸,琥珀色的左眼委曲巴巴的,似要开口,又抿着嘴唇动了下。 「张嘴!」姚双凤命令。 初四微微啟口。 「张大点,这样要怎么吃?」 初四的下唇微微颤抖,眼眶也水汪汪的,好像要餵他的是谁的肉棒一样屈辱......呸呸呸......姚双凤觉得自己被带歪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意淫起来。 初四带着惊讶、喜悦、害臊、紧张、羞怯的表情,眼皮微闭,睫毛颤颤,对着姚双凤举着的汤匙含了上来,几乎是在接触到汤匙的那刻才张开嘴巴,用上嘴唇含住浓粥,快速拨进口里。 吞下后,初四睁开眼,笑意盈盈,才刚要张嘴证明自己都吞下了,想起自己没有舌头,又将微啟的双唇紧闭。 姚双凤将汤匙放回碗里,整碗端给他:「哪!可以自己吃吧?不小心漏了就拿帕子擦擦,我跟景姐吃饭喝酒,你在旁边乖乖的啊!」 初四抱着暖热的碗,对着姚双凤点点头,直到他自己舀起粥啜了一口,姚双凤才转头去与夏景说话。 这顿也是姚双凤来这个世界后,除了与苏碧痕那晚喝的合卺酒之外,第一次在外喝酒,她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不敢喝多,好在夏景也不是个催酒的人,这一餐她们聊了许多。 「嗯?你问十一吗?他是我第十一个男人呢!」夏景微红了脸颊,喝了点酒,话匣子就开了。 「不是第十一个夫郎,我那正夫还是接收姊姊的元配呢!又老又爱管,讨厌死了。」 「光姊姊的夫郎我就收了五个,但我才不照他们的辈分叫他们,我按先来后到的次序叫的。」 「十一要说的话是我第八房夫侍,这次行商我只带了两个夫侍出门,另一个十六看家呢!」 「你别说,我可算有良心的,我家隔壁那王老母,她老是换夫郎,也不记人家的名儿,玩腻了就发卖出去,第叁房永远叫叁筒,第五房永远叫五筒,六筒去年是十九岁,今年就变十叁岁了。」 姚双凤觉得夏景这人虽然色了点,但品性是好的,直爽且无害人之心,能感觉到她待人的真诚。 时间差不多了,她们一行人起身前往折柳院,这顿当然也是夏景结的帐。 折柳院跟花催阁不同,光门面就差了一个档次,绿底黑字的牌匾,透着一股俗气,入口左右写着”重庭落幕帘无数,弱柳迎风慾折腰” 「呵!看这门联就知道主事的不是什么善茬呢!姚妹待会儿无论见着了什么事情,都别出头呀!」夏景拿起别在腰间的扇子,掩着嘴跟姚双凤说。 进折柳院不必换装,来这的几乎都是女客,而自己带侍僕也是需要按照人头给入场费的,女客本身则不需入场费。 十一给了门口小廝几枚铜板后,四人绕过影壁,经过走廊,前往主屋大厅。 廊道左右每根柱子旁,都站着一对男侍,穿着跟路上男子无异,只是布料材质好些、顏色繽纷些。他们的手掌打平、四指併拢,两掌前半共八指交叠,压在外袍中央前挡之下,托着卵蛋和勃起的阴茎,等于每人身前都支着一个小帐篷,,一眼望去,长短、角度,一目了然。 每当有女客经过,他俩就齐喊:「恭迎?妻主?回院,让奴家?伺候您!」 进了大厅,内部的陈设跟花催阁差不多: 前方大墙中央有个舞台,客人坐的桌子也都是长形、有桌布的,只是这边桌布没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