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晚饭都没吃就出来逛,县府把花灯展示安排在了河畔边,此时吃饱喝足也买了个爽,差不多可以去看灯会竞艳了。 他们往河岸走去,虽说称为河岸,也只是引进县城内的一段运河,贯穿了约叁分之一的平川城,周遭还有些小渠道,两侧皆以石块垒起,巩固渠岸。而一些商家便沿着渠岸营生,除了一些货运仓储、布料米粮业外,澡堂也是依靠着河岸而建,毕竟这样取水、排水都方便。 一些与他们步行方向相反的来人,口中叨唸着几句间话:「听说澡堂那有人闹事。」 「澡堂能闹啥事啊?莫不是哪家小娘子走错了厢房,看了男儿家身子,又不肯负责?」 「欸~不是,听说是个男子,爬到屋顶上去了。」 「喝醉了吧?要上房揭瓦吗?偷看底下人家洗澡?」 「哈哈哈哈!」 那几人信步哄笑而过。 姚双凤牵着苏碧痕的手,旁边的顾妹打着灯笼,一家人继续往河边走去。 路过澡堂时,的确看见靠河渠那边聚集着一堆人,似乎还在喊着什么。 凭着好奇心,他们跟附近其它路人一样,都凑过去看热闹。 「欸~!下来!」 「那儿危险啊!下边是排水沟渠!」 「是啊!水流湍急,掉下去就找不着了啊!」 姚双凤顺着那群人喊叫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影原本是匍匐在屋顶上爬着,然后逐渐站起。 这一看让她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那是莫儒孟! 虽然看不清五官,但那标志的白色长直发和出门时穿的衣服,让她知道那是莫儒孟。 鹅黄色的外袍,身形修长笔直,双手还抱着一颗西瓜大的石头,以绳索綑绑,另一头束在自己的腰上。 不只姚双凤看见,家里其他人也看见了。 盼妹喊了声:「爹爹!」便往人群中挤过去。 姚双凤见状也跟着挤,陆武和苏碧痕则是帮忙拨开人群,让姚双凤不被挤到。 到了屋子下方,因为看不见屋顶上的人,所以这里反而没什么人潮。 盼妹和顾妹一路喊着「爹爹」一路挤到离莫儒孟最近的地方,站在地面喊着他。 但莫儒孟像是听不见一样,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姚双凤看见了当初在澡堂柜檯收钱的掌柜,便上前攀谈:「这儿可有法子可以上去屋顶?有梯子吗?」 「欸姑娘喂~别添乱了,等人掉下来后去下游捞就好了,我可不想屋瓦被踩坏啊!唉唷我的房顶啊~」 「那是我家夫郎!我去把他劝下来!」姚双凤非常着急。 掌柜似乎犹豫了一下。 姚双凤再说:「他绑着那块石头,搞不好一沉下去就浮不起来了,往后每年的今天他的冤魂都要在此再跳一次,你可乐意?」 那掌柜一听觉得有道理,太晦气了,立刻叫人搬了梯子过来。 姚双凤抓着梯子就要往上爬,却被苏碧痕阻止:「妻主,太危险了。」 她甩开苏碧痕的手,将裙襬拉起卡进腰带,手脚麻利的往上爬。 奉霜瑶上辈子在工地待惯了,爬梯子到高处检查灯具管线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虽然现在没有安全绳索,爬屋顶是危险了些,但看莫儒孟那个样子就不正常,一时之间顾不了那么多。 她爬上屋顶,屋瓦很冰凉,但好在这两天没有下雨,瓦片上不怎么滑,她手脚并用,小心翼翼的爬到屋脊,慢慢接近莫儒孟,直到距离一步之遥的位置,莫儒孟突然回头了:「双凤?」他说得小声,但因两人靠得很近,因此听得很清楚。 「这是要做什么?随我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