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交接过渡期很快结束,你也向社团活动部申请了调来新的干事,你离开之后就由孙映山来管理。 因为是自己辞职的,而且目前部门就你和孙映山,所以没什么欢送仪式,你单纯的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和孙映山打了个招呼, “明天我就不来了,以后就辛苦你了。下个学期招新的时候可以把我叫上,说不定能招多点人。” 他站在你的桌边,沉默的听你说话,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软软的垂下,柔和的脸庞同往常般安静腼腆,没什么别的情绪。 他一直站到你收拾完东西,半晌才缓缓说,“学长,帮了我这么多,我都还没有回报学长。” “我没做什么啊。不要愁眉苦脸的,笑一笑吧。” “笑不出来,学长。” 你竟然从这句话听出了撒娇的意味,也可能是因为他本人的声音太甜润了,放低声调的时候说什么都像撒娇。 你最后抱了他一下,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虽然是勉强,也已经足够你放进记忆中珍藏了。 退出学生会之后,你的事没有变少,学习更忙了,章宁夏的钱送不出去,又还不回去,你主动又被动的周旋在章宁夏和东暖中间,充当他们之间的传话人和倾诉人,烦心事变得更多,干脆生活委员也不当了。孙映山没有再联系过你。 高二下学期,春夏之交,天气又变得很闷热,也是一场又一场的雨。 某天你穿过走廊,教学楼之间细密的雨丝像长长的白色细线,从明暗相接的云中不断的下坠。你发现对面楼有一群看戏的男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到了楼下露天的草坪中那个小小的身影,雨水冲刷着她的衬衫和裙子。 你立刻跑下楼,顺了一把放在窗边的伞,撑着去到那个女生面前。 是东暖。雨水浸透她的全身,收缩轻薄的校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她身上的白色衬衫几乎透明,能看到内衣包裹的胸部,她的表情是懵懂的,脸上淌下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你拉住她的手臂,她倔了一会,还是被你拉着走。 你把她拉去学校的更衣室。 她只是哭,我没有钱,我没有买新校服的钱。 你说我帮你给钱,你把新的衣服给她。东暖呆呆的被你推进更衣室,好像说了句,应该问他们要钱的对不对,反正看都看了。 隔了一天,章宁夏找你。 “你不应该牵扯进来的子莘,这不关你的事。” 你愤怒的质问他,“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这么对她?” 他比你更愤怒,吼起来,“我怎么对她?她有接受过我吗,她自己要被他们那样我能怎么办!” “她不接受你,你就要去跟那些伤害她的人混?这是什么理由!成绩降到不及格了也不管,天天到学校就是睡觉,东暖的学费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有必要再这样下去吗!” “好!你懂!你说怎么做?你能帮东暖还她家里的欠款吗?你知道她家要拿她抵债吗?你能给她凑她奶奶治病的钱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