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我甚至没有打开当年他最后传给我的纸条,我把它扔进了班里的垃圾桶,再也没有任何对话,任何交集,稀里糊涂的。然后他就走了。 我是我们班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是我哥,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他初中没和我在一个学校。” “这是……我男朋友。” 他看向路柏恩,嘴角挂着没什么感情的笑:“原来她家里人叫她厌厌啊,我都不知道。” 气氛冷到海底。 不用偷瞄季淙和路柏恩的表情,我知道他们会陪我演到底,我也知道他们都在等着我私下坦白的时刻。 嗓子突然很疼,但我也说完了要说的话:“这鞋是挺好看的,不过不是新款了。以后给你女朋友买更漂亮的吧。” 我转身从人墙的缝隙走掉了。 路柏恩跟着我出来了。 季淙看了他几秒,也出来了。 “我们回家说吧。”我低头盯着膝盖看。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愤怒,难过,然后心灰意冷。 没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了啊,季淙。 默默结了账,他蹬上自行车,坐在他后面的人不是我了。 他把我丢下了。 坐在路柏恩的副驾,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小声叫了他一句。 “柏恩?”他冷笑道,“不应该叫哥哥么?” 该死,我头一次和他说话想哭。 狮子男非常霸道、自私、爱吃醋,沾花惹草、冷暴力——这是路柏恩自己说的。 只是因为是非常好的朋友,我说他胡说八道。 “我知道你也很难接受,是我欺骗你们在先——” 他打断我,“你第一次喝酒酒量尚不清楚,然后你说去卫生间,可过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前些日子出了那种新闻你让我俩怎么想!” “我往里面找,他在外面找,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告诉我我是你哥?!” 他脸上不复往日温和,深邃的瞳孔似乎燃着火:“亏得你编得出来啊厌厌!” 说完他就推开车门,走到看不见的地方了。 我先哭了十分钟,然后抽了他车里7张纸巾擦眼泪擤鼻涕。大约过了一刻钟,他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这次还跟着一个人。 代驾小哥把电动车车放到后备箱,然后启动引擎,路柏恩坐在后排,一言不发。 一共就十多分钟的车程,代驾小哥夸完了路柏恩的车性能好后,沉思了一会,说道:“小情侣间没有隔夜仇,这郎才女貌的,上哪找这么般配的对象啊。有什么矛盾呀,说开了就好了。” 后座传来路柏恩的声音:“师傅您误会了,她是我妹,正因为早恋瞒着我生气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