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厌,有什么急事非得现在说啊?”听他的声音有些回声。 “很急的事!” “你说?”他语气正经了些。 “我想你了。” “……” 他不说话,我只能向他确认。“听到了?” 他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 “想我了就来找我玩。” 她们不管不顾的起哄。 “没别的事了吧。”他问。“我要去洗澡了,洗到一半你突然打来,冻死爷了。” 这群兔崽子叫得更欢了。 我不理解,这有什么可瞎起哄的? “得!得!得了!——元元你从高中嗑到现在还没改口呢?” “爸爸妈妈今天又放饭了,嘿嘿嘿。”她笑得一脸猥琐。 “打完了啊。”我朝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继续了。 季淙以前没怎么和我出来玩过,这次被她们逮住机会了,想方设法灌他。 徐霭还拿我找借口:”季淙你看你姐来了酒吧一点酒不喝,你是不是把他那份给带上?“ 他倒也挺给面,推不了的都喝了。” 喝了一圈接着玩国王游戏。 第二个就轮到季淙,他也选的大冒险。 我是国王。 “那个女生,看见没,你对她说’姐姐今天真好看’” 季淙挑眉,冲我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姐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故意说重了姐姐两个字,目光却并没有看向那个女生。 “女生的直觉呗——快去快去。”我催促她。 他起身,黑毛衣的领口很大,袒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修长脖颈,深灰色羊毛裤将结实的大腿肌隐藏,离开卡座向那个金色头发的女生走去。季淙半背着我们这边,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个女生由意外转为愉悦的笑容让我知道冒险完成得很好。 他作为两桌人的视线交点走回来。 我问他,“没加微信?”季淙说没。 我们又玩起了“我有你没有”。季淙凭着自己不同于大家的性别,说了诸如“我高中宿舍有五个男舍友”、“我大学宿舍有3个男舍友”这样的屁话,也顺利度过了好几回合,我们女同志又不能说他耍赖。 最后剩下了叁个人,我、季淙、空空。我和空空实在想不出来了,我弟却意犹未尽,“我还有’体重67kg’、’18岁只穿泳裤在游泳馆里游泳’、’低音能到E2’没说呢。”很惋惜的样子。 我、空空:“您赢了。” 又闹腾了半个多小时,季淙主动和我说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他说;“我们回家吧。” 我一看手机,快十二点了,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喝了酒的季淙比平常走路更慢些,睫毛低垂着,看起来懒洋洋的。 我启动引擎。 路上的车只有零星几辆,暖黄色灯光照着大道,也照着我们。车内暖风缓缓送出,外面是初冬的夜。 “酒里……好像有东西……”他突然出声。 什么东西? 半响我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春药?” 那不是狗血强制爱小说里的东西么? 现实生活中不是用来给早泄男重振雄风的么? “现在什么感觉?是不是很难受?”怎么会这样,我敢置信,踩着油门的腿都有些发抖,“我们去医院吧,我前面就左转。去急诊,催吐也好,洗胃也罢。”我趁着空隙赶快确认他的状况,眼眶发酸,“我怕你出事。” 我看见他的手攥紧了安全带。 “季淙……” “到方便停车的地方,我想下车吹吹风。”再开口时嗓音就已哑得不成样子。 “真的不用去医院么?” 他的侧脸如常,冷淡又疏离,喉结却上下滚动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