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上天空。 前殿,祁王和沈聿、陆显等几位师傅正在喝茶,盛夏门窗大敞,空气中飘来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类似经过村庄农田时,焚烧秸秆的味道。 “来人!”祁王叫入内侍:“哪里走水了?” 内侍跪地回禀:“回殿下,是世子所方向冒出来的烟,看样子火势不大,已派人过去救火了。” 祁王眼前一黑,率先站起来,其余人也赶忙起身,跟着祁王一起去世子所查看情况。 怀安将第一波红薯扒拉出来,皮已经被烤的爆开了,焦黄色的流着油,一股特殊的糊糊的香甜味钻入鼻孔,让他眼底一酸。多么久违的味道,和前世校门口卖的一样。 吹着热气拿起一个掰开,露出金黄色的薯心,顿时浓香四溢。 荣贺眼睛都直了。 “快,趁热吃。”怀安说着,还叫来花伴伴刘伴伴,并其他几个太监宫女一起尝尝。 怀安分他一半,两人还未下口,便见一队扛着水桶水瓢的太监闯进世子所,两帮人四目相对,一时有些尴尬。 片刻,祁王带着几位师傅匆匆赶来,一进院子,便被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炸毁的偏殿一直未能修葺,暖棚搭在院子正中央,现在又挖了个简易的窖炉升起火来烤东西,原本好好的后园被毁得一塌糊涂。 “这是什么味道?”陆显问。 “烤红薯!”荣贺举起手里的红薯咬了一口。 随后二人做出干杯的动作,又咬了一口。 祁王和沈聿心脏都停跳了半拍,大步上前一人一个扳住他们的嘴:“吐出来,快!” 荣贺早将香甜的红薯吞了下去,被祁王抠的险些干呕:“父王,您这是干什么呀?” 怀安机灵,早已经挣脱了老爹爬上一棵大树。 “番邦的东西也敢胡乱吃吗?”祁王急坏了,忙命左右去请太医来给他们催吐,这东西长相怪异,万一有毒怎么办? 两人忙不迭的解释,这个没有毒,大家刚刚都吃了,没有一个人中毒倒地。 话还没说完,太医就来了,端着熬好的汤药,满院子抓人。 两人将自己反锁进书堂里,靠着门板直喘气,孙太医紧追不舍,在外头“砰砰砰”的直敲门。 “你这老头儿,别太迂腐哦!神农还尝百草呢,吃个红薯怎么了?”荣贺道。 孙太医额头见汗:“世子千金之躯,又不是医者,怎能尝试亘古未有之物呢?” “什么亘古未有……在吕宋、弗朗机人人都在吃,只有我们汉人不知道罢了,不引以为己用,反视为洪水猛兽,这叫什么道理?”荣贺说着,忽然打开门,一把将孙太医拽进来,将其他人反锁在门外。 看着两个朝他坏笑的孩子,孙太医头皮发麻,生出不祥的预感。 荣贺将手里的半块烤红薯递给他:“我不是医者,您是医者,您先尝尝看。” 孙太医眼珠子险些掉出来:“臣……不不不了吧……” 荣贺拿话臊他:“一点冒险精神也没有,还是太医呢……” “孙太医,这红薯除了可以当辅粮,还可以入药呢。可以宽肠通便,生津止渴,醒酒健脾,补中益气……”怀安随口胡编。 “哎……您等等!”孙太医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又从笔架上摘下一支小楷:“劳烦您再说一次。” 怀安道:“固肠止泻……” “呃,到底是宽肠通便,还是固肠止泻?”孙太医十分认真。 怀安:……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荣贺失去耐心,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汤匙,舀一勺薯肉,直接塞进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