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灾难。” 祁王抓住他的前襟:“你干了什么?!” 雍王笑道:“一点小麻烦而已。” 正在这时,两名禁军守卫从外面跑来,对孙建安道:“禀统领,兵马司指挥使率军赶到东华门,守军均已弃械投降。但是他们没有城门钥匙,钥匙在您身上。” 此话一出,殿内的雍王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孙统领手臂一软,沈聿终于奋力挣开了他,捂着剧痛的手臂跌坐在墙根下。 “混账!”孙建安勃然大怒,提刀走向弃门投降的禁军守卫。 “统领……” 守卫话音未落,孙统领手起刀落,血溅当场,随即看向湍急的金水河。 沈聿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欲拦在他的面前,谁料他冲到河边奋力一跃,带着城门钥匙,纵身跳进了金水河中。 东华门外,兵马司指挥使高声下令:“弃马登城!” 城外架起高高的云梯,援兵攀援而上,冲向距离东华门最近的文华殿。 怀铭首先冲向父亲,沈聿托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右臂站起身,张开手才发现虎口被震裂,满手鲜血。 “小伤,不碍事。”他仍在宽慰怀铭:“快去午门,看看你母亲和媳妇。” 怀铭踟蹰片刻,满目担忧的离开。 祁王从殿内出来,体力耗尽,面色苍白,高瘦的身躯在素色衣袍中阵阵轻颤:“沈师傅……” 沈聿看向他,目光坚定:“殿下,下令吧。” 祁王的嘴开阖半晌,才用沙哑的嗓音喊出一道命令:“雍王悖天罔上,欲行不轨,证据确凿,下宗人府待勘!” “是!” 左右士兵一拥而上,将雍王从殿中押了出来。 雍王口中仍在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漠北军有上万人……” 内阁现有的三位阁老,都已过耳顺之年,经人搀扶着往乾清宫去面圣。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皇帝殡天的消息,来到乾清宫,看到皇帝如一盏熬干了油的灯,干枯的盘坐在榻上,不免又是一番嚎啕做作。 景阳钟响,环绕在金碧辉煌的殿宇楼台。夕阳释放出最后的烈光,一寸寸的向西滑去。 天道恒在,往复循环,从不因天子庶民而更改。 兵马司指挥使进殿禀报,内外命妇皆平安无事,文武官员有个别受伤,士兵已从河中打捞起孙统领的尸首,残存乱党均已缉拿云云。 祁王声声痛哭之后,人已麻木,在几位阁老和讲官的扶持下,宣布一道道令旨,将雍王惹出的烂摊子一寸寸的收拾干净。 文渊阁,沈聿等人正辅助老师郑迁草拟遗诏,祁王派孙太医赶来,为他震伤的手臂包扎,大半截右臂被绷带缠绕,挂在他的脖子上。 沈聿说到激动处,举起右手比比划划。 “诶呀别动!”孙太医烦躁的吼一声,将绷带多缠一圈,捆的格外结实。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陆显道,“先帝身边的几个内侍为什么会毒发身亡?” 沈聿道:“我查了起居注,先帝晨起时,赏了当日值守的太监一人一枚金丹。” “金丹的丹毒需要在体内积聚多年才会发作,怎么会突然同时毒发?”陆显蹙眉:“莫非先帝事先有所察觉?” “那要问孙太医了。”沈聿从前襟掏出一盒丹药,是他从乾清宫中顺出来的。 孙太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