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任何意外由你负责。” “唠叨个屁,能出什么意外!天罗地网针对的不仅仅是来开箱子的人,也是被关在里面的她,实验室用的都是最顶级的门锁, 她没可能逃出去。” “如果我的实验室出问题, 你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 “哪有那么严重,你昨天才跟我说这批实验体快要报废了, 真有什么事换个基地呗,反正实验数据你拿到了。” “你说的那么轻巧, 知道选址重建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多难再找到像现在这个这样安全方便的基地地址。” “好好好, 我知道了,难找难搞,绝不把你基地折腾没行了吧?” “你确定你是在进来之前给她下的第二次迷/药,没有不听我的提早使用?” “……这个,你怎么还怀疑我!我没提早用,你看她现在睡得好好的呢!要不是为了保证计划顺利,我早在路上动手了,天晓得她有多烦。算了不跟你扯了,你把她关好,我汇报完毕就来。” “吉莫,你最好全照我说的做了。” “你烦不烦?搭档之间多点信任会死吗?” …… 眩晕之中意识模糊,但时冽能够清晰听到周围人的对话。 她身体素质强大代谢率高,混沌星生存竞争激烈,又常年和地下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打交道,对高低品质的致幻/药剂、轻中度毒剂等黑市特产具有一定抗药性。 因此表面上她处于昏迷状态,实际上意识正在渐渐转醒。 她感受到自己被运到一个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房间里,身下的床板很硬,骨头硌得难受。 “等箱子打开我拿到想要的东西,你留下来做我的助手吧。” “我以为我不会产生感激的情感,但是……就当感谢你六年前救我一命,我不会让你死的,时冽。” 她听到有人对她说。 又过了会儿时冽睫毛轻扇,眉间皱了皱睁开双眼。 恢复意识后她看到满目的白色。 这是一间剔去设备的空荡实验室,周围没有其他人。 时冽第一时间看向右手食指,下意识用拇指蹭了下指背翘起来的一小片连着肉的表皮 触碰到小小的倒刺,时冽猛一激灵。 手脚不疲软了,身体不怠倦了,头脑也清醒了。 难受,想撕掉。 不行! 她用手背挡住眼睛不去看手,告诫自己千万别作死。 刀伤爆炸她都不怕,偏偏受不了这种持续折磨的小伤口。 时冽顺完气掀开被子下床。 “冽冽,脑脑它们在隔壁,大家暂时安全。”纸片们跃出口袋,跳到她的手臂和肩膀上。 时冽看到零散的纸片数量不对:“还有一些呢?” 纸片们往门口飞去,七嘴八舌道: “我们分工合作哒。” “冽冽,我们现在在地下实验室的最里面哦,里面的路弯弯绕绕的不好记。” “所以一到十四号沿路去充当标记了,十四到二十八号卡进每一扇带锁的门里,方便冽冽一会儿走正门。” 时冽惊讶:“你们做得太贴心了。” “对啦,门外有个机器人在看守你,给他输入指令的人是祁观礼。” “不是祁观礼。”她摇头,而后顿了一下,“应该说不是那个伪装的祁观礼,而是真正的他。” 昏迷过程中她将“吉莫”和“祁观礼”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接触的是伪装成“祁观礼”的吉莫,而真正的祁观礼…… 怎么说呢,貌似对她有点误会。 她没想到祁观礼真能把杀人越货未遂曲解成助人为乐,她长得很面善吗?让他产生这等奇怪的误会。 她虽然有随手捡点人/物回家的习惯,但不至于啥都乱捡啊。 而且…… “他怎么有脸说不让我死?我要他掌控我的生死吗?搞笑,他算老几?我被算计被绑架马上还要被弄半死不是他们给我带来的吗?反手饶我一命当报恩,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他?” 时冽气笑了,翻了个白眼。 “他可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青年,不斩草除根削了他对不起他这番心思。” 吐槽完她顺着纸片们的指引走到门边。 门锁内传来卡扣“嘎哒嘎哒”的声音,门上的警报刚亮起,几枚纸片钻进去通力合作,警报器立马消了音。 门锁连着把手一起脱落,砸在白净的地面上响起清脆的碰撞声。 几张纸片从缝隙中挤出锁芯,蹦蹦跳跳扒住时冽裤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