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计时。” 时冽切入正题,正色道:“伤怎么样了?” “小伤。”游行倦动了动胳膊,“有你的提醒在前,我和亲兵做了充足的准备,卧底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为了戏做充分稍微受了点伤。” 时冽顿了顿:“他们智商没那么高。”没必要把自己搞伤。 沈应珂最大的弱点就是狂妄自大,他一旦认准自己的判断就不会轻易偏移想法,这场局中局并不需要太多细节。 游行倦缓缓摇头:“他们对我的监视很严,计划不能因为我产生意外。” 时冽眉心微蹙:“放心,都会讨回来的。” “你要把第二军团送给我么?”游行倦问道。 时冽稍稍惊讶:“你怎么精准猜出了我的想法?难道我的霸总气质已然暴露无遗了么?” 正在计时的苏乐慢慢抬头:“你表情写着四个字。” 时冽不明所以地摸摸脸颊:“美颜盛世?” “天凉沈破。” “……”时冽用疑问的眼神看向苏乐,“这么明显?” 苏乐点头的幅度分外坚定:“你手都背到后面去了。” 时冽这才注意到自己摸脸的时候还有一只手背在身后。 她摸脸的手改为握拳,放到嘴边掩耳盗铃咳嗽一声:“怪我霸总气质太亮眼。” 宋小熙冒头:“霸总分两种,清爽型和古早油腻型,原来你钟情后者。” 时冽用握紧没松开的拳头亲切地“问候”了他的脑瓜顶。 “不跟你们嘴贫。”她把视线移回通讯器,对上游行倦没有做表情也能看出温和的脸,继续道,“梦忱计算过兽潮发生的频率,这回明显频次不对劲,很大概率有人动了手脚,你那边紧急情况外出,又刚好撞上我这边交流赛开赛,沈应珂没点动作是不可能的,之前我怀疑他想用交流赛我们遇难的事牵制住皇室,再用我们下落不明的消息让你在战场上分心达到偷袭成功的目的,然后在帝都星动手,看来基本猜的无误。” “嗯,我对外宣称腿伤严重,故意让人看到毒素侵蚀一直在反复手术的假象,兽潮持续进攻,第一军团抽不开身,第三军团那边也遭到了侵袭,有你提前给出的情报没有太大损伤但听你的往夸张里汇报,现在帝都星第二军团独大,是防守最薄弱的时机。”游行倦冷静地分析,末了说,“我父亲那边揪出了一个叛徒,将计就计假装被下毒,正在家里静养。” “真好啊。”时冽感慨,“我要是沈应珂我也膨胀,膨胀了就想搞点事情。” “你为什么会猜到我父亲身边有问题。”游行倦问,“我从来没想到沈应珂能把奸细安插到我父亲身边。” “沈应珂当然不行。”时冽不屑地哼了下,“但是他父亲可以呀,别局限于我们这代人嘛,他父亲只是不露面,可不是死了。” 游行倦眼皮跳了跳:“你应该没见过沈烈风。” “原来老狐狸叫沈烈风,名字倒是不错。”时冽不甚关心地敷衍道,“沈应珂才二十五六岁,沈家底子是不干净,靠着人体/实验搞传承,但五十年前正值星际大战最乱的时候底蕴深厚的沈家却没有任何异常举动,显然那时候没有造反的念头。而造反的念头也不能是突然产生,他们需要足够的时间和□□打交道、培养军队、囤积大量装备。” “沈烈风,他在四十五年前掌权,作风低调勤俭,三十多才有了唯一的儿子沈应珂所以格外骄惯,帝国上层默认沈烈风是个老好人,除了在养儿子的事情上糊涂。”游行倦垂眸,念了一遍这个神隐许久的名字。 时冽笑了笑:“他可不糊涂,他只是需要一个真糊涂的人站在台前。就像明明做主伤害双喜的人是他,最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应珂身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