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恨不得摇摇他的脑袋! 沈叔峤面露愧色:“抱歉……” 虞沛:“……你是什么道歉怪吗?” 沈叔峤还是没看她俩,始终低着头。 “总之,多谢御灵宗记挂我兄,也劳烦仙君炼药。但眼下家内事务繁忙,只来得及让两位道长饮杯茶。招待不周,往后定要去御灵宗登门言谢。” 虞沛听了半遭,才把他这堆车轱辘话给理清楚。 说来说去,不就是让她俩喝了茶就走。 她已快烦得受不了了,身旁的姜鸢忽说:“我要见沈师兄。” 沈叔峤:“二哥现在不便见客。” 姜鸢头回显露出强硬态度:“一面就好。” 沈叔峤再度拒绝:“现下有医师在为二哥看治,恐会惊扰。” 姜鸢:“我要——” “师姐,别听他啰嗦了,这小子不吃好话。” 虞沛往后一倚,一手托住脸。 “我师姐说要见他,今天便必须见着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么你现在就把他带来,要么我们自己去找。届时若把府上闹得个底朝天,你从我嘴里可捞不着什么抱歉的话。” 沈叔峤被她那山匪似的作派给惊着了。 现在御灵宗的灵修都改这种路子了吗? 他踌躇不定,半晌道:“那……仅一面。” 虞沛看了眼姜鸢。 见人点头,她才道:“好,我师姐应你了。” - 她俩跟着沈叔峤绕了好半天,才终于走至一偏僻小院前。 同他的茶室一样,这院子也清幽破旧得很,不知道的多半会错认成哪个下人的住所。 且闻不着一点药味。 虞沛拽了下姜鸢的袖子,两人顿了一步。 “师姐,怎么说?”她压低了嗓音问。 姜鸢目含担忧:“病气比他走之前更重了,而且……四周好像设了禁制。” 病气倒在其次,最关键的就是设在院子的禁制。 但凡身子虚弱点儿的,恐怕连院门都走不出。 虞沛越发觉得奇怪。 这哪儿像是照料病人啊,简直和关犯人一样。 想到方才姜鸢提起了禁制,虞沛问:“姜师姐,你学过御术诀吗?” 如禁制结界,防御驱邪一类的法术,都包含在御术诀里。 姜鸢怔住,喉咙有些发紧。 她想说没有。 打小她就被教养着熟读医道诀,其余诀法一概不许接触。 但眼下是她盼了好久的机会。 也或许只有这一次。 姜鸢呼吸渐重,须臾间便满背热汗。 “我……没……没……”她攥紧拳,最终改口,“没仔细学过,不过平日里会看一些御术诀的诀书。” 许因紧张,她这话说得磕磕绊绊。 虞沛只当她还处于社恐状态。 “那就够了。”她小声道,“我对御术诀一窍不通,待会儿我进去看沈师兄,你能不能在四处转转,看看院子周围有几处阵眼,都在什么地方,又设的什么诀法?” 这些并不算难事,但姜鸢不敢轻易点头。 “我可以吗?”她问。 “怎么不可以。”虞沛没察觉到她的不对,顺手拍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