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80节


的波浪细线,掩在发下。

    虞沛看见,平静的眼里泛起一点光亮,伸手就要碰。

    烛玉在半空捉住了她的手。

    “最后一回。”他再三强调,反倒像是跟自己说的。

    虞沛挣开他的手,像对待幼犬那样,轻抚了下龙角。

    因着不够坚硬,他的龙角比耳朵还要敏感。微弱的痒落在角上,就跟羽毛阵阵拂过似的。

    烛玉呼吸顿乱,身子跟着一抖,龙角上浅浅的茸毛炸起,显得蓬松了些。

    虞沛的注意力全在毛茸茸的角上。她还模模糊糊地记得一团毛茸茸,好像比这圆些、胖些。

    不过也有相同之处。

    毛烘烘的,还喜欢炸毛。

    痒意逐渐转为切实的触摸揉弄,烛玉屏住气息,烫红从颈子一直蔓延到了耳上。

    “沛——嗯……沛沛,”他不受控地低哼出声,面上薄红更甚。终于,他耐不住地握住她的腕,嗓音作哑,“不可以。”

    虞沛垂下眼帘。

    他的眼瞳泛出金芒,像天际太阳那般漂亮,不过又沾了些水色。

    湿漉漉的太阳。

    虞沛稍稍弯了下眼睛,又捏揉了下那毛茸茸的龙角。

    果见他身形发颤,呼吸压抑不住地急乱。

    她前几次便发现了。

    那小狗似的角跟开关一样,捏一捏,他就会变成被风吹的草叶子。

    乱抖。

    可好玩儿。

    还有鳞片。

    虞沛移过目光,落在他颈上。

    那些布在侧颈的淡金曲线,此刻正如扇贝,随着他的呼吸翕合着。

    而被她咬出的伤,像极水面上的粼粼涟漪。

    她挨近那些翕合的龙鳞,又一咬。

    没使出之前那般大的劲儿,可也不轻。

    过度的酥麻从鳞片泛开,径直窜向腰眼。烛玉瞳仁一缩,圈着腰的手倏地收紧。

    与此同时,他的双腿消失不见,换之以一条浅金龙尾,重重压在榻边。尾巴尖儿拖在地上,不算安分地摆动着。

    此时,外面传来阵脚步声,又在他门前停下。

    “烛道友?”是闻云鹤的声音。

    烛玉停住,抬起汗涔涔的面庞:“何事。”

    “噢……就是听见你屋里有声响,所以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无事。”烛玉应道,“弄掉了些东西。”

    “这般么。”对相熟的人,闻云鹤常是别人说什么他便信什么,“那我就先走了。”

    飞槎上布了结界,便是夜里也暖得很。但空气不畅,不免闷热。虞沛坐在尾巴上,浑身都觉凉快。

    她一手搭住尾巴,去捉布在脊上的松软尾须。

    掌心陷进尾须,软而蓬松,她不由得攥紧。

    烛玉感觉自己像面团似的,被她随意揉搓着,指尖落在哪儿,便引起令他战栗不止的快意。

    他强忍着那酥麻,看向门口映着的小小烛火。

    闻云鹤与他离得远,不该听见这里的响动才是。

    故此,他多问了句:“起得这般早,你要去哪儿?”

    闻云鹤收回已迈出的一步,应他:“昨天虞师妹说有些话想与我说,我去找她。”

    找她?

    烛玉扫了眼怀里。

    他要找的人,现下正跟条尾巴玩得不亦乐乎。

    “现下才过卯时,你去找她做什么。”

    天刚蒙蒙亮,能找着什么人。

    闻云鹤如实解释:“先前在御灵宗,不到卯时就得起,已不算早了。”

    “现下不是在什么御灵——嗯……”烛玉低哼,旋即躬伏了身,脊背如蓄力的弓。

    半天没等到回应,闻云鹤疑道:“烛道友,睡回笼觉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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