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决,又把她关个一年半载?如今我已经找到办法,也已见效,更不在乎她是否将我看作随时可弃的器具,缘何不让我试?还是说,你藏了什么私心?” 银阑眉眼郁沉:“你当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再清楚不过。”烛玉直视着他,眼底积蓄着浓厚的攻击性。 两人的视线交锋相争,对彼此的敌意更是心知肚明。银阑缓声道:“只要她唤我一日阿兄,我便一日为她兄为她长,此事断不会变。” 这话是与他说,但更像是说与自己的箴言。 “此事了结后,我会带她回鲛宫。既然木灵于她有用,我会请令父王,替她找几个鲛侍。” 听到鲛侍二字,烛玉一言不发,眉眼间却已不见丝毫平日里的朗快。瞳仁漆黑,像是无生命的死物那般盯着他。若是旁人,早就被这打量吓得胆破。 银阑却掷出腰间短剑,道:“剜些龙鳞下来。” 烛玉接过,雪夜昏昏,唯见短剑刃尖的一点寒芒。 *** 第二日,虞沛醒得早。 眼还没完全睁开,就被坐在床畔的高大身影给弄没了睡意。 她一骨碌就爬起来,眨着昏沉沉的眼。 “阿兄?怎的大清早就来找我,是有急事?” 银阑明显一夜未睡,垂眸看她时动作还有些僵硬。 他沉默不应,斜压的视线里看不出情绪好坏。 虞沛心觉异常,忽发觉另一桩怪事——她睡的根本不是昨夜那间房。 ? 怎么睡了一觉连房间都换了? 她正欲问,银阑就已开口解释:“昨晚雪下得大,你睡的那房年久失修,屋顶压塌了一角。我去时你还在睡,就让唐管家另找了一间房。” 房子塌了? 虞沛一脸懵。 屋顶都压塌了,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都没醒?! 她尚还懵着,就又听见银阑问:“昨天打那荷妖时,你摘了抑灵器?” 虞沛解释:“打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不过阿兄放心,没弄出什么麻烦。” 银阑拧紧眉,下意识想要主动聊起乱灵的事。但想了又想,终还是转了话锋:“昨夜烛玉来找你了?” 虞沛没否定:“对,他找我说些事。” “仅此而已?” 虞沛好笑道:“不然还能做什么,大晚上的总不能还打打杀杀吧。” 平日里她若讲什么好笑的事,他虽不跟着笑,但神情也会肉眼可见地变得温和。可眼下他还是紧绷着脸,像是遇见了什么难解决的糟心事。 虞沛渐渐敛住笑,试探着问:“是黄粱城的事比较麻烦吗?” 她昨天就听烛玉说过,如今妖族对半妖的态度大为缓和,千妖门更是有意接管黄粱城,不过老龙君似乎不大赞同。 “不是。”银阑吐出两字。 又是半晌沉默,良久,他忽抬起手,半掌托着她的脸颊,指腹压在唇上。 微凉的指腹压下,小幅度地打圈揉着,虞沛的脑袋里尚还是一片空白,就听他唤道—— “沛沛,”他稍顿,“以往不觉,你竟也已长大了。” 虞沛一怔,记起刚到鲛宫时,他看着也还是个不过膝的小娃娃,整日守在摇篮旁盯着她看。但鲛人往往是一夜长大,不知何时,一板一眼的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