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闻云鹤反应平淡。 闻守庭又扫了眼烛玉,说:“我与我堂兄还有些话要说,烛道友不妨先让让?” 烛玉睨了他二人一眼,大步离开。 临近中午时,闻云鹤终于听到了一点风声—— 有弟子从外面冲回来,气儿都还没喘匀,就急匆匆道:“出大事了!” 天录斋五十多个弟子围拢在一块儿,追问:“何事?” 那黑袍弟子急喝了一口水,囫囵咽下,然后道:“你们就没发觉斋里少了个人?” “秦东苓?”有人道,“他好像自中秋后就没来了,我问过赵师姐,但赵师姐没说出个什么,只让我安心修炼。” 又有人紧跟着说:“还是说虞沛?那不再正常不过嘛,今日又没仙师授课,她多半又是去练功房了。” 黑袍弟子一哼:“可不尽然!她如今遇着大麻烦了!” “什么意思?”这回是姜鸢出声,“我虞师妹出了什么事?” “这事儿还得从秦东苓开始说。我跟他一样——”黑袍弟子指了下先前提到秦东苓的人,“也去问过赵师姐秦东苓的下落,但赵师姐一直没说。直到刚才我又遇见她,不死心,多问了一回,你们猜她怎么说?” “别卖关子!” “好吧,这事儿太吓人了,总得给我些时间缓缓吧。”黑袍弟子说,“依赵师姐所说,秦东苓中秋根本就没离开过学宫,等他们去找他时,才发现他早死在房间里了。” “死了?”有人目露骇然,“你莫不是在唬人!” “我拿这种事骗人做什么?赵师姐还说了,他的死跟黄粱城妖神山上的邪物有关。说是那邪物残存的一缕分神附在了学宫弟子上,蛊惑弟子杀人不说,还想偷走云涟山上的那颗心脏——那东西你们都听说过吧,就是那怪物的心脏,听闻吃了能修为大增,比何种宝物都要来得金贵!” 这突来的消息惊得众人说不出话。许久,才有人抓住他话里的另一条线索:“要按你这么说,那被邪物附身的弟子是谁?” 黑袍弟子面露难色,似乎对自己将要说出的话百般不信。 犹豫片刻,他才道:“这话不是我说的啊,是赵师姐告诉我的。她说……她说被那邪识附身,杀了秦东苓又偷走千机匙的人,就是虞沛。而如今,她正被关在戒律堂里,等候问审。” “怎么可能?!”一弟子下意识道,“以她的修为,如何会让邪识附身?” 其他人也多有不信—— “就是,不是说那邪物还是被她给打死的吗,都能杀了那邪物,又怎可能任由区区一缕分神作弄?你莫不是听错了吧。” 但也有人泼凉水。 闻守庭重哼一声:“怎么不可能?传回的消息说是她杀了那邪物,可又有谁看见了?——你看见了吗?你又看见了吗?道听途说的事罢了。说不定她根本没杀那邪物,而是早早就被邪识占去心神。” 姜鸢冷斥:“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休要胡言乱语为好。” “怎算得上是胡言乱语?”闻守庭说,“你们忘了?先前她和秦东苓就有矛盾,还闹得不小。而且人都抓进戒律堂了,这不是实打实的证据确凿——” “守庭!”闻云鹤突然喝止住他,双眉紧蹙,“别再说了,现下事情还没查清。” 闻守庭顿住,眼珠一转,视线便落在他身上。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闻云鹤,忽笑:“堂兄,莫非你想替她顶罪?也是,你是旁系子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