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莎既无语又生气地看着阿德勒,她觉得他在耍她。 老人则微笑不减,“我可收到了她的邀请函,有什么祝福的话语,需要我替你带给她吗?” 柏莎冷哼,“替我带一瓶遗忘药剂给她吧,让她快点把我忘掉,别没事来找我麻烦。” 阿德勒点头,“好的,我会偷偷下在她的酒杯里。” 柏莎笑了,阿德勒看见她笑,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在说玩笑话,没有意义,但是一同说些没意义的话,是朋友、家人间的特权。 阿德勒是她的家人,曾经弗丽达也是,狂欢节的时候,他们三个一同布置学院的舞厅。 现在回忆起来,那好像都是非常遥远的事了。 他们曾经,所有人的曾经,都那么幸福,那么快乐…… - 柏莎带着阿德勒的消息通知了众人。 听到“薪水”两个字时,迪夫的眼睛都亮了。 “我听说,法师们的薪水很高。”迪夫说。 “因为法师们的每月花费也很高。”柏莎想起了她那扇传送门,“不过,你说得没错,等你拿到薪水,你会发现钱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迪夫:“!” 迪夫已经开始思考,要给妹妹买什么礼物了,安好久没拥有过新的玩具,她那只被缝补过多次的“柏莎娃娃”也不是他为她买的,安说那娃娃是她在家里找到的,他不认为家里会有柏莎的娃娃,但联系起那女人曾和他的父母认识后,他又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了。 柏莎大人,你老实交代吧,是不是你把你的娃娃强塞给我父母的? 迪夫很想问这个问题,但不会是在今天问,他已迫不及待要出发,去领斗篷和薪水了。 迦南比他早一步就出发了,那位黑发青年比迪夫还要急切的模样,震撼了旁边的埃莉卡。 “柏莎大人,迦南先生很缺钱吗?” “缺,好像又不缺。” 柏莎给了埃莉卡模棱两可的回答。 因为就在刚才,迦南离开前走到她的身旁,向她说了一句话。 “老师,我马上就可以帮助您解决忧愁了。” “什么?” “等我拿到薪水,我就把钱全都交给您。” 说完这句,他不等她回答就出发了,徒留下她在原地为他的话语迷茫。 她回忆起今天早晨的事,她想要资助他,遭到了他的拒绝…… 而现在,他居然还反过来要给她钱! 柏莎又一次感受到自己为人的失败。 “埃莉卡,你老实说,和其他教授比起来,我是不是比较……穷?” 她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地向她的助理询问。 埃莉卡是个诚实的孩子,这一次也一样。 “您知道的,”埃莉卡说,“在您的带领下,我们的生活素来都比较朴素。” 意思就是说,是了。 - 柏莎近来的生活足以用“健康”两个字来形容。 她曾经每天要睡到中午,现在八点的时候就能自然醒,夜晚她也很少喝酒了,也算喝也只会喝一点。 她上一次“醉酒”,还是在碰见迦南后的装醉,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去过酒馆。 以至于,她今天早晨收到了一封源自打嗝酒馆老板娘,芝妮雅女士,寄来的信件。 那位女士在信上询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怕柏莎想不开,为了拉托纳。 显而易见,她知道几乎所有的关于柏莎和拉托纳的事。在好多次柏莎喝得烂醉痛哭流泪的时候,芝妮雅都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任她哭泣。 “哭吧,孩子,但你要记得,为男人哭是最没出息的事。” “那我,我就是个没出息的人……” “未必。你也许不是在为他哭,而是在为爱哭呢?” “为‘爱’?” “嗯,为‘爱’,为那些岁月……” 芝妮雅今年四十多了,她结过婚,也有过孩子。她的丈夫是个烂人,酗酒、软弱、无能,在她二十三岁的时候抛下她、孩子,和情人跑了。再然后,她的孩子长大,比他的爸爸还要烂,他酗酒、打人,这回跑走的人变成了芝妮雅。 三十四岁这年,她一个人出走,前往南方,接着来到这里。 她一生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