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了一张纸,表情有些古怪。 埃莉卡说:“柏莎大人,他们在张贴这个。” 柏莎接过纸,迪夫、迦南也把脑袋凑了过去,接着他们共同看见了那张纸上显出的某人的画像。 毫无疑问,这是影子魔法的产物,但这上面画着的男人是谁呢?迦南不认识。 当他抬起头看向其他人时,他发现除他之外的每个人都认出了画上的男人。 “这是肯特教授。”埃莉卡好心地为迦南做了介绍。 柏莎则已沉默,从她的方向就只能听见几下断断续续的磨牙声。 迦南曾经就从埃莉卡那里了解过,柏莎讨厌肯特的事,今天见到了才发现真是这样。 他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讨厌肯特,但他已经开始同她一块,将那位教授列入讨厌者名单了。 过了好久,柏莎才冷静下来,他们几人穿过人群,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用餐。 没想到,坐下之后,人群中的议论声反而听上去更清晰了,柏莎听见了好多句对肯特外貌的赞扬。 她胃口不佳地放下勺子,“他们知道他已经六十岁了吗?” 埃莉卡公允地说道:“您说过,法师的年龄不是问题。” 柏莎:“嗯,但六十岁的法师在外说自己二十岁的,就只有肯特一人了。” 对面的迪夫这时问道:“柏莎大人,您多少岁了?” 听见这个问题,埃莉卡、迦南的动作猛地一滞,前者是怕迪夫性命不保,后者是和迪夫一样好奇。 柏莎微笑迎向迪夫,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七十岁了。” 语落,两个青年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精彩,迪夫是不相信,迦南是已经完全信了。 果然,就和坎普说的一样,老师已经七十岁了…… 他又一次幻想到她的过去,她是否有过丈夫呢,是否有埃莉卡女士这样大的孩子呢? 他的大脑为此奋力运转的时候,埃莉卡和柏莎已经在继续谈论肯特的事。 柏莎看出了周围人张贴肯特的画像,是为了宣传他的学徒竞选。 不过,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必要把这些东西张贴在学院内。 对此,埃莉卡的想法是:“他可能只是想造势。” “造势?” “肯特好像已经对外说,他这次挑选出来的学徒,一定会比您的学徒优秀。” 埃莉卡的这话一说,迦南的意识瞬时地被拉回现实,他“咦”了一声,不知道话题为何会变得和他有关。 柏莎也是一脸困惑,“那又怎么样?” 埃莉卡:“我还没得到确切的消息,但我猜测,应该和魔法竞技场有关。” 柏莎:“哦。他想邀请我的学徒,和他的学徒,来一场魔法对决?” 埃莉卡:“嗯,您知道的,巴洛城的魔法竞技场一年会举办三次比赛,春季的已经结束,接下来还有夏季末,和冬季初的两次。” 听到这,柏莎神情放松了些,绿眸里还浮出了几分看热闹的笑意,她就这样看向对面的两位青年。 “怎么样?你们两个谁想代表自然魔法学去参赛?” “您问错人了,我不是您的学徒,我只是个普通的园艺工。” “……” 迪夫的话语固然无耻,也有道理,被魔法塔承认的学徒就只有迦南一人。 只是在这时,柏莎突然想起了迦南的“晕血症”。 青年本人自然也不会忘记这件事,他已是一脸如闻噩耗的表情,她理解他的痛苦,手伸出去拍了拍他的手背。 她无声地用眼神向他传递话语:你放心,在那之前,我会先将安抚魔法完全教给你。 希望那个魔法能对治疗你的“晕血症”有效吧…… 迦南则在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不一样的意思,他读出来的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迦南! 一想到没有人能替老师参赛,他便感到心如刀绞,他忘却了失控的事,回握住了柏莎的手。 “老师,我会为您赢下比赛。” “血,没有关系了吗?” 柏莎模糊地问道,她不想要这件事被埃莉卡和迪夫知道,除非迦南自己愿意说出口。 迦南马上便领悟了老师在问什么,他很感激她对他的关心,他也想分享给她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自从他们开始学习安抚魔法后,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明显稳定了不少。 然而真正的原因其实与此相差甚远…… 目前,他还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