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路上她欲言又止,几次抬手,又把手放下。 迦南察觉到她的动作,他猜想,她的沉默可能与瓦伦有关。 老师是那样善良的人,她一定是觉得瓦伦被施下的魔法太过残忍了吧…… 他想要求得老师的原谅,可开口时他又犹豫了,于是他也变得和她一样缄默。 “迦南,你好好休息,这几天的工作不需要你担心。” 沉吟过后,柏莎还是决定,改天再向他问出自己的疑惑。 毕竟,他无论是不是那位施法的法师,今天他都是受害者。 想罢,她替他盖好了被子,就要离开。 这时候,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她转头,对上青年布满痛苦的粉眸。 “老师,您在为一些事忧心,对吗?” “……” 柏莎睁大了眼睛,看着迦南。 难道说,他是猜到了她的困惑,想要向她坦白了吗? 迦南,你不打算装了是吗?你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施法者了,是吗? 可如果真是这样,她从前对他的认知将被完全颠覆。 比如说,他如果是那样强大的法师,他就不可能像他看起来的这样年轻。 他使用的治疗魔法是多么高级的魔法、消除记忆又是需要十多年的练习才能习得的魔法…… 思来想去,他至少也要一百岁,而一个百岁的男人怎么可能连初吻都还保留着呢? 她恍然大悟。她被骗了,她被他纯情的外表欺骗了! 对嘛,这才合理,哪有人初次接吻就那么熟练的。 啊,要这么说的话,他在床|上也…… 柏莎晕眩了,她感到悲痛欲绝,她不在意他有没有过去,但她不喜欢被人欺骗。 她可是什么都没有隐瞒他的,真是不公平…… 不,为他作弊的事另当别论。 迦南不懂,他的问题为什么令老师看上去那么伤心。 他想,她再怎么善良,也不会在意瓦伦到这个地步。 她一定是在想其他的事吧…… 他牵起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旁边,他的手指从她的眉间轻轻扫过。 “老师,您还好吗?” 柏莎很好,她不仅很好,还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他。 “迦南,”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严肃道,“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 “诶?我……有过几个女人?” 迦南呆滞地听着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明白这句话真正要问的是什么。 他以为,她是在问他,认识多少女性。 那真是太多了,数不胜数…… 他掰着手指一个个算过去,嗯,好像怎么也有超过二十个吧。 他抬起头,准备回答,见到银发女性的绿眸中已是杀气腾腾。 “老师……?” 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是对的。那杀气慢慢地散去了,接着,眼泪浮了上来。 她哭了。他哪里见得了她哭,他马上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幸好,她没有推开他。这说明,她还不讨厌他,他们之间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老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柏莎却也没有多么伤心,哭泣实则是她从他那里学来的技能,她此刻靠在他的怀里,被他的胸口遮住的脸,表情更多的是怨念。 “你骗了我,你说你是第一次,还让我温柔点,结果都是骗我的话。” “可是……我真的是第一次呀。” “那你掰手指数得又是什么啊?” “数的是我认识的女性。嗯,像是姐姐们,佩格女士,迪夫先生的妹妹,埃莉卡女士,还有些我在故乡认识的人……” “……” 如果换做其他人给出这个解释,柏莎一定不会信。 但这话从青年口中说出来,听上去又是那样合理。 他的思维方式,的确常常和别人不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