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厌烦傅岑总是堵在他路上, 无论是候选沈梧风的男妻被傅岑夺走, 还是蝉联四届的校草之名被傅岑中断,亦或者初赛的区成绩第一被傅岑占据。 傅岑这人就像处处跟他作对, 让舒记笙如鲠在喉。 舒记笙重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让任何人看了都挑不出错处,但说出的话却锋芒毕露:“我会证明,初赛不过是你投机取巧,在主题寓意上胜我一筹, 决赛我绝不会再输给你。” 进阶赛并不再是只按照地域划分组别, 而是将东西南北分四个大组, 大组里的选手们再随机分成四个比赛小组, 最终小组赛的第一名进入总决赛。 能进总决赛的只有十六人。 而进阶赛里, 傅岑和舒记笙并没被分到一起,所以他们只要不发挥失常,很可能在总决赛对上。 面对舒记笙的宣战,傅岑已经无动于衷了。 这些艺术天才们都这么心高气傲的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要强啊。 “好嘟。”傅岑无奈地回了句。 傅岑原本以为自己不在意这件事,可是去接小崽崽的一路上,却反常的不太开心,直到接到沈思故回家,坐在画架前也动不了笔,他才意识到,他好像很在意,沈梧风曾挑选过合约候选人这事。 如果不是原主的骚操作,沈梧风可能会选一个更合适的人。 无论谁做这个沈夫人,好像都无关紧要。 沈思故做完作业,来黏后爸,意外地发现后爸这幅画一点进度也没,傅岑干坐在画架前,幼稚地用画笔混合着颜料玩。 “粑粑~”沈思故将软软的身体挤进傅岑怀里,“老师给窝闷布置作业,要画寄几的爸爸妈妈,泥阔以教窝画吗?” 傅岑抱住崽蹭蹭,吸取满满的能量:“好呀!” 坐在书桌前,沈思故纠结用蜡笔还是水彩,傅岑推荐他用水彩画人像,以前会跟傅岑扯扯皮的小崽崽,立刻同意了。 今天爸爸心情不好,他要哄着爸爸来。 “粑粑,泥先画一张,窝照着泥的画。” “好。” 傅岑选了支灰色的水彩笔画线条,用简简单单几根线条,就将小崽崽的轮廓勾勒了出来,画上五官,一眼就能看出是沈思故。 沈思故惊讶地张圆了小嘴。 他知道爸爸画画很厉害,但是由于傅岑站的层面太高,并没有这么鲜明的认知到,而这次傅岑用最简单朴实的线条,就画得这么可爱还原。 让沈思故直观体会到,他爸爸有多厉害。 “这是崽崽。”傅岑在崽崽头顶画了个比心。 接着画自己,站在崽崽左后方,中规中矩地露出开心的笑容,在自己头顶画了个笑脸。 最后画沈梧风,在傅岑将水彩笔落在纸上的那一刻,就仿佛有一股魔力带动着他的手动,在他回过神时,沈梧风的线条人就画完了。 沈思故:“还有父亲头上。” 傅岑纠结了下,在沈梧风头顶画了个调色盘。 画上沈梧风的目光正看向画里的傅岑,傅岑这才意识到,他居然画的是他们第一次全家合照。 比例、尺寸、角度,都跟那张合照完美重合。 “我重新画一幅吧,这幅没画好。” 傅岑红了耳根,就要将这张纸撕下来,沈思故慌忙阻止:“不要粑粑,窝稀饭这幅。” 傅岑只好将画留下,看着小崽崽笨拙地临摹,用简单的方式指导道:“耳朵就相当于上肥下瘦的3,头的话,你可以先用铅笔画辅助线,一个圆加倒三角......” 傅岑握住沈思故的小手,教他怎么连接线条。 沈思故看爸爸画画那么轻松,但自己上手却跟脑海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小崽崽不由有些沮丧,最后干脆放飞自我,将抽象派一走到底。 今天沈梧风下班很早,回来时傅岑正在试图跟主厨学做鸡蛋羹,他看主厨做得那么轻松,但自己上手同样跟脑海里想的不一样。 沈思故看热闹不嫌事大,然而勺子递到嘴边,怎么也不肯尝一尝。 傅岑自己一尝,好咸。 沈梧风就是在这鸡飞蛋打的时候从电梯里出来,傅岑端着新做好的鸡蛋羹追在沈思故后面,迎面撞上了沈梧风。 傅岑迅速刹车站好:“回、回来啦?” “嗯。”沈梧风嘴角微抿,目光落在傅岑手里的勺子上,问,“我可以尝尝吗?” 傅岑愣了下,抬手就要递勺子。 而沈梧风并没接,弯身吃下勺子里的鸡蛋羹,就像是傅岑在喂他。 “味道很好,可以少蒸几分钟。”有些老了,但傅岑做的,沈梧风觉得就是最好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