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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六


个卫生委员,她主动跟江春华沟通,春华说,“那你在班会课上做个小竟演吧,让大家都投投票,最主要的是,你得让大家都知道你。”

    “林喜朝,你好像还从来没做过自我介绍吧?”

    是的。

    没有,一次都还没有。

    所以在第三次月考结束,周五班会课,江春华特意腾出5分钟的时间让她做个小小演讲。

    林喜朝嘴巴里的薄荷椰奶糖将将融化,她呼出一口气,跨上讲台,在黑板上板正写下:

    林,喜,朝。

    “大家好,我叫林喜朝,喜庆的喜,朝阳的朝。”

    粉笔被她掐断在手心,她稳了稳因紧张而颤抖的语调,沉声开口,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做过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因为我实在是一个,怯于去主动表达自己的女生。”

    “我的成绩不太好。”

    “我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我今天来竞选的,也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卫生委员。”

    “但我希望,能够借此机会让大家好好地认识我一次,我希望我能够给班级做一分贡献,我希望……”

    太阳热烈。

    日光从斜过门照进来,晒得跟块金子似地发亮发烫。

    她还是不敢将目光对准台下,只是忐忑地盯着后方的黑板,那一排,苟方许收敛了平常的吊儿郎当,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复杂地看她。

    视线所及之处,处处反光,她觉得这一刻,自己也该是被阳光照耀着的吧。

    她说我从小就向往上一个特别优秀的学校,没有人不向往成为更厉害的人,我在中考那天因为种种原因与最好的学校失之交臂。

    我遗憾过,但我并不认为,我身处另一个环境就不会得到同样胜利的结果。

    但我现在有点明白了。

    她说她想明白了。

    并不是分数上的差距,也不是从二中到一中,从峦岗跨越到千樾山。

    其实都是她自己。

    缺少陪伴的原生家庭。

    寄人篱下的谨小慎微。

    计较目光的自我消耗。

    她的过往经历塑造了这样的性格,而性格又偏狭地定义了她。

    说到这里,她重抒一口气,想起柯煜,想起生日那天,他们隔着餐桌的长久对视。

    无关任何男女情感上的遐思,她曾经觉得,柯煜是她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如果她也有优秀的家世,开阔的眼界该多好,如果她也能多一点天赋该多好。

    她应该也会是开朗且热情的,应该会类似时筱,才不会过得这么优柔。

    但是没关系。

    她曾在课外书中抄录:人生就是这样,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见真实的自己。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在班级的大小事上极近耐心,我会积极地履行好自己的职责,我会认真地照顾大家、帮助大家。”

    “请相信我。”

    “请认可我。”

    三尺讲台之上,林喜朝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洪亮,她个子小小,但还是标准地谦卑地,深深朝台下鞠了一躬,

    “请看到我。”

    啪啪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如潮响起,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与此同时,柯煜正坐在千樾山得房间,耳机孔接入笔电,白胶线绕缠脖颈一圈,他播放着一部情欲片。

    屏幕上两具赤裸肉体正在激烈交合,性器插撞的拍击音在耳机里愈发鼓噪。

    啪啪啪。

    啪——啪。

    喘息声。

    湿濡声。

    哼吟声黏腻又怪异地交织在一起。

    他近乎麻木地看着,撑着脸,转着笔,不会起任何该有的反应。

    再过不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林喜朝或许会从这里上来。

    他很多次以这样的姿势等过她,等着她上楼叫他吃饭,端来水果和煲汤,小心翼翼,轻轻叩门,极致礼貌。

    这是林喜朝所能做出的最大突破,但对于柯煜来讲,只是杯水车薪般的汲汲回应。

    可是能怎么办呢。

    说喜欢很肤浅,讲告白亦无用,他承认自己有多下流,因此,当不能说的欲望没办法克制时,那就老老实实地脱口而出。

    啪啪啪啪啪。

    啪——

    掌声收束。

    林喜朝抬起头,听着班主任上台宣布全票通过。

    徐媛媛在座位上竖起一个大拇指,高举过头顶,冲她摇头晃脑地说着牛逼。

    就快要放学了,下周值日的学生叽叽喳喳地凑堆去她座位,彼此交换微信,热络沟通安排。

    前任卫生委一一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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