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卫生委员,她主动跟江春华沟通,春华说,“那你在班会课上做个小竟演吧,让大家都投投票,最主要的是,你得让大家都知道你。” “林喜朝,你好像还从来没做过自我介绍吧?” 是的。 没有,一次都还没有。 所以在第三次月考结束,周五班会课,江春华特意腾出5分钟的时间让她做个小小演讲。 林喜朝嘴巴里的薄荷椰奶糖将将融化,她呼出一口气,跨上讲台,在黑板上板正写下: 林,喜,朝。 “大家好,我叫林喜朝,喜庆的喜,朝阳的朝。” 粉笔被她掐断在手心,她稳了稳因紧张而颤抖的语调,沉声开口,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做过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因为我实在是一个,怯于去主动表达自己的女生。” “我的成绩不太好。” “我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我今天来竞选的,也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卫生委员。” “但我希望,能够借此机会让大家好好地认识我一次,我希望我能够给班级做一分贡献,我希望……” 太阳热烈。 日光从斜过门照进来,晒得跟块金子似地发亮发烫。 她还是不敢将目光对准台下,只是忐忑地盯着后方的黑板,那一排,苟方许收敛了平常的吊儿郎当,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复杂地看她。 视线所及之处,处处反光,她觉得这一刻,自己也该是被阳光照耀着的吧。 她说我从小就向往上一个特别优秀的学校,没有人不向往成为更厉害的人,我在中考那天因为种种原因与最好的学校失之交臂。 我遗憾过,但我并不认为,我身处另一个环境就不会得到同样胜利的结果。 但我现在有点明白了。 她说她想明白了。 并不是分数上的差距,也不是从二中到一中,从峦岗跨越到千樾山。 其实都是她自己。 缺少陪伴的原生家庭。 寄人篱下的谨小慎微。 计较目光的自我消耗。 她的过往经历塑造了这样的性格,而性格又偏狭地定义了她。 说到这里,她重抒一口气,想起柯煜,想起生日那天,他们隔着餐桌的长久对视。 无关任何男女情感上的遐思,她曾经觉得,柯煜是她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如果她也有优秀的家世,开阔的眼界该多好,如果她也能多一点天赋该多好。 她应该也会是开朗且热情的,应该会类似时筱,才不会过得这么优柔。 但是没关系。 她曾在课外书中抄录:人生就是这样,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见真实的自己。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在班级的大小事上极近耐心,我会积极地履行好自己的职责,我会认真地照顾大家、帮助大家。” “请相信我。” “请认可我。” 三尺讲台之上,林喜朝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洪亮,她个子小小,但还是标准地谦卑地,深深朝台下鞠了一躬, “请看到我。” 啪啪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如潮响起,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与此同时,柯煜正坐在千樾山得房间,耳机孔接入笔电,白胶线绕缠脖颈一圈,他播放着一部情欲片。 屏幕上两具赤裸肉体正在激烈交合,性器插撞的拍击音在耳机里愈发鼓噪。 啪啪啪。 啪——啪。 喘息声。 湿濡声。 哼吟声黏腻又怪异地交织在一起。 他近乎麻木地看着,撑着脸,转着笔,不会起任何该有的反应。 再过不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林喜朝或许会从这里上来。 他很多次以这样的姿势等过她,等着她上楼叫他吃饭,端来水果和煲汤,小心翼翼,轻轻叩门,极致礼貌。 这是林喜朝所能做出的最大突破,但对于柯煜来讲,只是杯水车薪般的汲汲回应。 可是能怎么办呢。 说喜欢很肤浅,讲告白亦无用,他承认自己有多下流,因此,当不能说的欲望没办法克制时,那就老老实实地脱口而出。 啪啪啪啪啪。 啪—— 掌声收束。 林喜朝抬起头,听着班主任上台宣布全票通过。 徐媛媛在座位上竖起一个大拇指,高举过头顶,冲她摇头晃脑地说着牛逼。 就快要放学了,下周值日的学生叽叽喳喳地凑堆去她座位,彼此交换微信,热络沟通安排。 前任卫生委一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