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好用些。” 何止好用、还颇为逼真呢!连投在纸上的光影都能用黑雾似得炭色画出来,放眼大明,谁能有这能耐! “那……大人我不用改了吧?” “嗯,用炭笔吧。”陆青帆摁了摁发痛的太阳穴,心里暗暗发誓,再不随便逗弄小姑娘了。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云曦唇瓣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坏笑,又很快散去、不见踪迹。 车帘外,青果兀自反省着:“小姐居然能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物件里发现凶犯的线索……我咋一点没看出来呢?” 光惦记着琉璃盏好看、地理志繁多这些个没用的事了! 既然给凶犯再度划分了范畴,筛查的差事就落在了卷宗能手冉杓大人的身上。 待冉杓带着一沓卷宗来驿馆的时候,眼袋大得都能养鱼了。 “冉大人辛苦。” 云曦实在不忍,立刻给年过不惑的冉杓大人写了一张方子:“此乃养气益血的调养方子,最适大人这般熬夜办差的人。” 身子才是办差的本钱,得好生调理才是啊! 冉杓忙不迭摆手:“此乃下官分内之事,哪里用得?” 开玩笑,仵作的方子谁敢用? “云曦师承神医谷,冉大人用得。”陆青帆意味不明地点了冉杓一句。 他一眼便瞧出冉杓的小心思了。 但云曦的美意谁都不能辜负,属下也不成。 “如此、如此有劳云仵作了。”冉杓见推辞不得,硬着头皮接了。他随意将方子折装起来,压根没想着用一用。 案卷主要分为两批,一批是与户部侍郎有亲的、一批是与圆月郡主、燕王府有些干系的。 今儿的主要任务,就是在这两批人中间,筛出可能潜在的凶犯。 冉杓办差跑腿不行,但筛查卷宗、调阅文书当真是一把好手:他还特意将燕侯府草草审结的案子也悉数翻出来了。 三样卷宗交叉分筛,总有一款凶犯符合推论。 云曦和陆青帆最清楚凶犯特征,复筛由二人分开行事,冉杓则去隔壁房歇息补眠。 期间冷海特意前来回禀,圆月郡主两年前确是相中了一户人家,但并未正式说亲就黄了。 搅黄亲事的人,便是燕钧。 “这燕钧做事真是狗一样的,坊间传闻他相中的姑娘、不允许旁人再碰。” 冷海满脸鄙夷地道:“如同狗撒尿占地盘,燕钧便利用权势相欺……寻常人家哪里惹得了燕侯府?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再纠缠。” “怪不得……”云曦一边快速翻阅着手里的卷宗、一边听冷海的消息,脑海里再度浮现出郡主府凋敝的模样。 “什么怪不得?”陆青帆偏头问道,不放过云曦的任何思绪。 云曦迷糊抬头,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把想的给说出来,就提起到郡主府的时候人言冷落的府门和凋敝零星的仆从,当真破落得紧。 “天哪,郡主娘娘日子这般艰难,不会是被燕侯府给迫得吧?”青果实在忍不住了:“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哪!” 陆青帆眸子一亮,“冷海,你现在去查圆月郡主府最近几年的家产、进账为何艰难……顺藤摸瓜,看看郡主府的遭遇跟燕钧或者燕世子有没有关系。” 冷海立刻了然,抱拳领命,笑着走了。 “晚上给你加餐。”陆青帆对青果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