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娘娘命是从,愿意积极配合云曦行事。 “云姑娘,你且说我等从何查起,我们断无二话。”沉琴痛声道:“下毒之人忘恩负义,祸害娘娘的身子,必须得让她付出代价!” 翠云颔首赞同。 “敢问翠云姑娘,方才我让姑娘准备的药材可备好了?” 云曦话锋一转,惹得翠云一怔,她点点头:“弄好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这药草更当紧……” 云曦喃喃说着,又反应过来自己似是说了什么重要的话,赶紧掩饰道:“我先去忙一下,两位自去忙活便是了。” “也好。”翠玉沉敛点头,给云曦指明了前往后厨的方向。 云曦快步离开,临去前还不忘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二人。 “翠云姐,云姑娘她……真能捉住下毒之人吗?”沉琴一脸担忧地道。 翠云神色中亦疑虑难掩,片刻后才道:“我也不知道。但娘娘信任她,我也信。” 方才还有些不坚定的沉琴神色亦变得坚定起来,“翠云姐说得是。娘娘总不会出错的。” 且说云曦快步来到后厨之后,认真地对过翠云拿来的草药,确认没少什么,就开始准备药汁。 她开方子的时候就料到今日之事复杂得很,德妃善恶难辨、对她的态度喜怒不定,此行真真是凶吉难料。 如今陆大人在宫外,云曦身边没有帮手,缉凶全靠自己。谨慎小心、多谋几步,总还能为自己挣得一条活路的。 云曦专注地捣药、抓药,调配方子……等药顺利煎到炉子上,她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边煽动着炉火,一边摆弄着旁边的小碗。 “云姑娘,这是什么东西啊,是给娘娘准备的药材吗?”沉琴姑娘不知在窗边看了多久,终于憋不住开口问了。 “啊,是沉琴姑娘,”云曦客气地起身行礼,微笑解释道:“这是我为凶犯准备的,并非给娘娘煎服的汤药。” “哎?”沉琴这次倒是没再避讳,走进来就想用指头蘸着摸一摸,“那是做什么……” 云曦没等沉琴摸到,就笑着将碗错开了些,小声提醒:“沉琴姑娘可不能碰,这是能测出谁是凶犯的。万一……” 她不好意思地道:“德妃娘娘说了,她最信任的便是沉琴姑娘和翠云姑娘,你们可以不用的。” 云曦没说这一小碗药水如何能测验真凶,反而言明沉琴和翠云可以不测,那沉琴怎能受得了? 云曦越不让,沉琴越要试试。 无奈,云曦只能把碗中的药水舀出来一点倒在沉琴手里,让她涂过手就罢了。 沉琴抹完手之后疑惑地道:“这就没了?还有点淡淡的药草香。” “是呢,”云曦意味不明地瞟着沉琴的手,片刻后,微笑着道:“我就说娘娘的眼光没错的,沉琴姑娘是清白的。” “确认好了?”沉琴一头雾水。手上明明啥也没有,咋看出谁是凶犯的? 云曦认真点头:“沉琴姑娘还信不过我的医术吗?” 沉琴自然不敢说信不过,毕竟云曦才刚为自家主子解了毒。 沉琴离开后,闻讯而来的翠云也忙不迭进来了,云曦按照方才的说辞,成功让极力自证的翠云也沾了药水洗手。 一套说辞忽悠了整个储秀宫中的人都用古怪透明的药水洗了手,不仅两个二等宫女抚尘和染竹自证过、连洒扫的末等宫女和太监都没落下…… 毕竟,谁不去谁就有下毒谋害主子娘娘的嫌疑。 等后厨只剩云曦一人后,她抹去额头的薄汗,瞟了一眼用完的药水,低声喃喃道:“这下就好办多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