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是证据,铁证如山、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他瞟了一眼卢尚书,意味深长地道:“尚书大人还是莫要过于器重云仵作,惹人眼球、平添麻烦。” 上次云曦遇刺的事情,陆青帆还没查出个一二来。 “行了行了!婆婆妈妈的!”卢尚书没好气地冲陆青帆挥挥手,示意这老小子赶紧闭嘴。 午后,冉杓、任丹青,以及探听过消息的冷氏兄弟全都回来了。 几人言简意赅的汇总,陆青帆将心中思路理顺,打消了带云曦一道三司会审的念想。 他心中思绪翻涌,不少案子的m.l.z.l.细节在三司众人的窃窃私语中逐渐汇聚成一整套行事逻辑。 只是,其中还有些小问题需得继续探查。 “陆大人,你着急忙慌地将我等寻来,是何用意?”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晁钟不耐地道:“怎么,案件办得不顺,又想将统管权交出来了不成?” 陆青帆斜睨晁钟一眼,淡淡地道:“晁大人说笑了。” 他转而望向神思不属的工部尚书牧谊和正襟危坐的户部侍郎仲天恩,淡淡地道:“是两位大人自己说,还是本官代为传达?” 牧谊可说不出口,忙不迭摆手道:“还是陆侍郎代为传达吧!” 仲天恩话不多,扬手请陆青帆直言。 陆青帆没有从一百四十五名等待大调入选的官员说起,而是先说起了数年前违反刑律私开的炼铁场。 他不善讲故事,只点名事件:“戴良等数名官员发现了一处宝地、可就地冶铁贩卖,五人上下联合、沆瀣一气,打通各方关卡后便开始谋取暴利。” 经营数载都无恙,总有人会麻木放松,继而让特殊的洞窟内发生大型爆炸,数名工匠和临时征调的村夫被炸得尸骨无存。 这五人联合上峰大人“毁尸灭迹”、湮灭罪证。炼铁场之事看似淹没在时间里,可活着的人却从未忘记过当年的惨状。 “如今凶犯复仇归来,将当年主事的五个官员悉数碾成碎块,杀人手法残忍至极……也正是因了这般残忍的法子,将当年的惨案重新推回到衙门的视线里。” 陆青帆将数本账目丢在桌上:“户部和工部之间数年来皆有勾连,账目数次出入都有迹可循。” 工部欺上瞒下、户部来回打点,这才有了毫无痕迹被抹除的炼铁场。 可那些有血有肉的性命,却是真实存在过的。 “唉,此事确令人心中沉痛难当。可陆侍郎,此事未见得就同本官有干系啊!” 工部尚书牧谊急于撇清关系,立刻说道:“炼铁场事宜,也跟那一百多名官员被杀案没甚干系……” “本官接下来,便要说干系。”陆青帆将易铎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此人阴险狡诈之行、谋算推论之能,皆在众人之上。 即便身死,也能精准推论身后事,让案件如同隐雷在关键时刻引爆、搅乱京城局势。 陆青帆将易铎之前的行事与现下诸事联系在一起,那一张张巨大的罪行网的纵横,一时间将众人震慑当场。 这一刻,大家终于知晓为何陆青帆不仅要三司皆在,还务必要让工部、户部的诸事官员在此了。 卢尚书瞟了一眼诸位同僚的脸色,心底暗暗平衡了不少。 这帮子老不休,终于知道刑部现在顶着多大的压力统领办案了! “陆大人,就算这一切诚如你推论这般,与我们又有何关系?我都察院总不能为了炼铁场一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