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袒护,让官府根本撬不开嘴。 前番第一个推论在柴母到来之后便被推翻,而由雪明姑娘假扮的“宫女逐月”,顺利地让并未见过逐月本尊的柴杭上当了。 第二个印证确凿了。 陆青帆假意颔首:“稍候刑部便会派人将尸首领回。有劳逐月姑娘。” “不敢。”“逐月姑娘”再度客气地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云曦故作惋惜地道:“柴护卫纵有袒护之心,却不抵皇家天威。到底是姿柔姑娘认下了所有。” 柴杭再也止不住挺拔的身形,佝偻着脊背呆坐在地,低声说道:“当真死了吗?” “赐了‘一丈红’,打死才算受赏。”陆青帆神色淡然地提醒道:“还不招么?” 柴杭脸色苍白地道:“那毒药,确实是我给姿柔的。并非是下毒给贵妃娘娘是真话。我们本只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邰原那畜生!” 柴杭气得用力捶了一记地,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真相一角终于露出,在陆青帆和云曦的连番追问下,柴杭说出了他两三年前联合姿柔给邬全卖药的真相。 不出意外的是,在柴杭的口中,邰原并非苦橘说的那样“宽厚温雅”,而是个小肚鸡肠、充斥着酸腐臭气,只会打媳妇出气的窝囊废。 姿柔数载受虐、身形受创,又因了是贵妃赐婚不敢提出和离,好多次都自尽未果。 终于,在兄长的劝说下,姿柔决定奋起反击。 “其他的,便如你等方才所言一般。”柴杭苍白着脸道。 “‘白骨香’乃是南疆奇毒,你是如何得来的?”云曦再度问出了心中隐藏已久的疑问。 柴杭闻言一怔,“我确实不知那毒物是‘白骨香’。只知晓若是用了以后人会不知不觉暴毙,找不到丝毫痕迹。这法子还是柳大人提议的,只是他自始至终都未曾沾手,让我们兄妹行事……” 话至此,柴杭终于反应过来,只怕自己是当了柳晓刚铲除情敌的刀! 云曦闻言恍然:“如此么?” 她看似信了,实则是瞧见了站在门外一脸震惊的柳晓刚。 “你胡说!” 柳晓刚正好听到了柴杭所言,立刻冲到堂内要与柴杭对峙。 柴杭震惊之下,呐呐地道:“你、你何时来的?” “在你说到‘这些都是柳大人提议’的时候。”陆青帆“好意”提醒,眼底却迸发着灼灼寒芒。 这一场狗咬狗,也算不出所料。 柴杭一诧:“不是,我……” “分明是你得了那毒药,让我和柔柔行事,我还特意引诱邬全下毒,现下你倒是一推干净,让我和柔柔替你去死不成?” 云曦和陆青帆万万没想到,众人之中最沉不住气的,竟然是柳晓刚! 早知道这厮口风如此不紧,先用他当做突破口岂不更妙?! “柔柔不是被宫中贵妃赏赐一丈红死了吗?”柴杭忍不住反问道。 “怎会?我才从宫中出来,还见过柔柔……” 柳晓刚立刻闭嘴,惊恐地望着正堂之上的陆青帆一行。 柴杭亦反应过来自己是入了套了! “尔等奸诈!”柴杭怒道:“那不是承乾宫的‘逐月’。” 陆青帆眯着眼淡淡地道:“兵不厌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