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轰鸣起来,齐排向后挪动,露出了一排排台阶。 他快步走进其中一处台阶,当台阶吞噬了陆青帆的身影后,那破落屋子又重新齐排挪动归位,再看不见台阶和陆青帆的踪迹。 从黑暗的甬道里逐渐透出一抹光亮,陆青帆大步流星随光而行。推开一扇巨大的石门,屋内无数忙碌的人皆向来人投去惊讶的目光。 其中一个主事的少年快步走过来,笑着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爷来了。” “晋国公府的事情查得如何。”陆青帆颔首过去,眸光落在了少年手中的线报上。 “不在属下手里,在这边。”少年再度一笑,一边在前方带路一边道:“确实查到一点东西。我们发现项二爷在外间有一处私宅,顺着那私宅,您猜属下发现什么了?” 沉敛的墨眸瞟了少年一眼,少年再不敢卖关子,赶紧道:“他在外间豢养了一支军队,大概几千人。” “晋国公本就有府兵。”陆青帆眉眼一沉:“那是他自个儿的心腹队伍?” “是,属下找人探听到了,项二爷压根没打算把爵位还给小晋国公,应当是准备让这支军队在小晋国公来往的路上灭口。” 届时,老晋国公嫡妻生育的儿子只剩下项准一个,他只能选择让嫡次子继承爵位。 “这老小子一肚子坏水,就想趁势为之。”少年吐槽了一句,说道:“爷,咱们还继续搜集项准的罪证吗?” “嗯,搜好了报上来。” 陆青帆快速翻阅了一番少年搜集到的晋国公府情报,继续问道:“他们跟其他皇子私下联络过么?” “并不曾,但……”见陆青帆瞧他一眼,少年忙不迭道:“属下这次可不是卖关子啊,是真不确定。” 少年发现,这项准偶尔会前往私宅与人碰面,只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走。 至于与谁碰面、说了些什么,一概难知。应了碰头之人从未走出宅子。 “属下进去查探过,发现里面根本没住人,项准也并未金屋藏娇。” “屋内可有甚古怪或者被动过的物件?” “额,有一副棋盘,每次棋局都会被动一动,算吗?”少年不确认地道。 原来是他。 陆青帆闻言眸光一沉,“自然算。” 宅子里必有暗道,项准死了那人必然不会再来。陆青帆让少年尽快寻个由头,光明正大查抄了那宅院、顺着密道再摸排一次。 “对冷海出手的人,找到了么?”沉敛下心神,陆青帆从未忘记受了重伤生死未卜的兄弟。 “……没有。”少年耷拉着脑袋,第一次展现几分颓然之态:“爷,您说……海哥会醒过来吗?” “秋杭。”陆青帆进来后第一次唤了少年的名字。 秋杭抬起头来,一张清秀的小脸透着两分讶然。在他印象中,主子爷可很少会喊他的名讳呢。 “冷海不是懦弱之辈,必定会在生死较量中胜出。”陆青帆沉声点了点桌子:“他不在的日子里,你等务必得妥善行事,勿要让他病重还要操心事务。” 陆青帆的口吻不像是冷海在床榻上生死不知,更像是冷海不过是去办差,很快就会归来。 对外,众人皆以为冷海负责跑腿办差、冷川掌握情报,事实上恰好相反:真正掌握情报的是冷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