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贤王担心逸王手劲儿大,就说小麻雀先将养在他那里、等大了以后再拿出来一起玩耍。结果当夜,逸王便偷偷去了贤王的屋子里,把那不大的小麻雀偷走摔死了。 芷安说完以后,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向见多识广的任丹青也不禁喃喃道:“逸王殿下老谋深算,再加上那野心勃勃的性子,委实令人忧虑。” “既然是双生子,身上可有什么记号?”任丹青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 “奴婢不太记得了。”芷安说着,秀眉微蹙道:“好像是右肩那里有个小小的胎记,像花瓣儿一样。” 花瓣儿似得胎记? 云曦看了一眼青果,青果即刻奉上纸笔,请芷安姑娘画出来。 芷安也不含糊,几笔勾勒出来后,云曦便依照着人的肌肤生长继续扩大。 “花公子如今二十有五……根据肌理生长的情况,花样当是这般。” 云曦收笔,众人探头去瞧,发现那花样子还真跟个花瓣儿似得,颇为好看。 “未必有用。”陆青帆道:“逸王这般谋算,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留待我等去发现。” 何况经年数载,芷安知晓真相却并非当年近身照顾罗才人的贴身宫女,证词未必会被圣上采纳。 “不过让当今圣上疑心却是足够了。”云曦狡黠地眨眨眼,“大人,咱们手里的证据,足够狠狠地告逸王殿下一状了。” 这其中尤为重要的,便是贤王逼宫一事。 有褚昭这个明晃晃的人证,不愁当今圣上不就范。 天亮前,陆青帆驾车将芷安姑娘安顿到一处隐秘所在。 刑部衙门,冉杓的差房里灯火通明,所有人彻夜未眠,整理着手中诸多案件之间的牵系,准备面圣事宜。 陆青帆回来后,奋笔疾书的任丹青和冉杓都停下了手中的。 “大人,已经整理好了。”冉杓将手里的卷宗和陈情折子全都归置好递过来。 “辛苦。”陆青帆看了一眼众人,“今日之事十分紧要,还望诸位留在衙门、守住胡子越和牛敬源。” 这些人皆是重要的凶犯,关乎到逸王数十年间的经营,在例罪的时候,保不齐当今圣上要将人带去问话。 等一切处理妥当,陆青帆冲云曦伸手:“走吧。” 终于,到了要向皇上陈情鸣冤的一刻了。 这一条路,他们走了许久许久。 云曦握住陆青帆粗粝的大掌,眸光坚定。 任丹青站在后方欣慰不已,同样熬了一宿的冉杓忍不住打了哈欠。 青果揉着眼睛将泪意散去,小声喃喃道:“太不容易了。” 这一途长行,终于即将看到终点。 且说,陆青帆和云曦抵达皇宫门外,几个护卫的模样都有些陌生。 “尔等何人,可是奉召入宫?”看守皇城护卫即刻拦在门外。 陆青帆眸光一冷,将腰牌递上:“刑部侍郎,恳请入宫面圣。” “她呢?”那护卫确认腰牌无误,便将注意力转到了云曦身上。 “我来给贵妃娘娘复查身子。”幸好云曦早有准备,也拿出了承乾宫的腰牌。 护卫再度检查片刻,视线警惕地打量二人,随即又问道:“你二人为何一道行事?” “你……”陆青帆怎会瞧不出此人实乃刻意刁难,已然有些恼了。 云曦先陆青帆一步忙不迭解释道:“护卫大哥有所不知,我虽是为承乾宫娘娘复诊医女,实则是圣上钦赐一品仵作,在刑部侍郎陆大人衙门内做事。今儿一道入宫实乃巧合。” 她长得漂亮、声音温柔有度,言行信服度极高。M.IYIguo.nET